好在第二天一早,求我办事的人上门了。
这人叫华兴平,五十五岁。
他有个儿子叫华午,前些天不知哪儿染上一身怪病怎么治也治不好,想请阴阳先生去看看。
这怪病据说叫蝴蝶结症。
是一种皮肤结节性硬化症,患者脸上多以鼻子为中心向鼻翼两边以蝴蝶形状长出红色结症点,因此得名蝴蝶结症。
可别人的蝴蝶结症都长在脸上,他儿子却长在不可描述的地方,还发的全身都是,动都动弹不了。
华兴平只好将他抬回去养着。
本来还没往撞邪方面想。
可华午回去后住二楼靠楼梯的房间,天天半夜都能听见有人穿个拖鞋啪嗒啪嗒上楼的声音,他本来以为华兴平上来了,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去。
之后他身上的蝴蝶结症就开始溃烂。
而且每听到一回上楼声,身上的病症就加重一回。
久而久之华午就想到自己在学校听到的一个传说,说人在上下楼时千万别养成数楼梯的习惯。
因为楼梯的步数在原则上是固定不变的,可一旦有一天,你发现数的楼梯少了一步,那就是以前死在楼梯间的冤魂要找替身盯上你了。
你发现楼梯少了一步就会去代替那步楼梯。
华午心想自家楼梯天天响,不会是上回从那地儿招回来的冤魂要吸引自己去数楼梯吧?自己虽然得了个不治之症蝴蝶结,但好歹不至于要命。
他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呢!
越想越害怕,愣是哭着喊着叫华兴平找阴阳先生,华兴平没办法,谁叫自己只有这么一个香炉传承人呢?
就找到这儿来了。
说完还赶忙问我:“肖大师你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个情况呢?他是不是惹上邪祟了,否则怎么得上个蝴蝶结症不见好,每天半夜听见那莫名其妙上楼的声音后还加重了呢?”
“我们家可就我和我儿子两个人,我也没有半夜上下楼的习惯。”
我一听摆摆手:“这个先不急,你先前说你儿子招回来的冤魂怎么回事儿?”
“哎!”
方兴平顿时露出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那个儿子啊!三十多岁一事无成,天天和一群初中生在十一中混社会还自封堕爷,一群不学无术的小瘪三成天围着他转。”
“上回他听个小弟说十一中的钟楼不太平,以前有女生自杀过。”
“可他非要去看看。”
“大半夜带着小弟去钟楼晃了一圈儿,回来的路上在八十挑那个坝子里边儿就被鬼打墙了,怎么转了转不出去。”
后来不知怎么转到三间房子跟前。
那房子两大一小,红砖青瓦跟普通的农村的自建房没什么区别,但只有一个木头窗户。
抬眼一看,那窗户口还站着个貌美妇人向他招手。
那妇人梳着双鸦银环髻,满头珠翠叮叮当当晃动之间衬的她格外魅惑,整个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平常人看到一个农村房子里站着个穿宋绣花褙子的妇人怎么也的吓个半死,可华兴平他儿子不仅不怕,没往那方面想,反而以为是哪家的留守妇人推窗望月呢。
毕竟现在爱穿汉服的不在少数,农村也不例外。
又一见月光下那妇人望向自己神态更加娇羞,顿时色心大起,爬墙进去把那妇人给那啥了。
奇怪的是,那貌美妇人不仅没反抗还一个劲儿的迎合他。
他就更以为是哪家留守少付,饥可难耐半夜找刺激勾搭上他来了。
而他居然也能心大到事后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原以为是一场桃花运。
可当他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大坑里,四周杂草丛生不说,面前不远处还有三座大土堆,两大一小。
土堆用红砖堆成三角形状,仔细一看是三座土坟。
坟前的壁上还用挖了个大洞,用青砖和木头架了个长明灯位,灯后还供着张小照片。
华兴平儿子靠近一看,那照片上不正是刚才和自己云雨的美貌妇人?梳着双鸦银环髻,满头珠翠,神态诡异。
华午当时就吓的大叫一声,从坑里爬起来转身就跑。
这回他不要命的往前飞奔,竟然跑出去了。
回到家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容易才向华兴平讲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华兴平小时候没少听老祖宗讲这些鬼怪勾人的事儿,第二天一早赶忙叫村里的仙娘找了几个人一起去儿子说的那个地方,想叫仙娘和那鬼怪沟通一下,不要害他儿子。
谁知连根毛都没找着。
那地儿别说坟了,连当时华午睡的那几个大坑都填平了,只有个红土地采摘后留下的基地和数不清的杂草。
找不到地方仙娘也无计可施,只有算了呗。
可那天之后方午下边儿不可描述的地方就长出一片红结,以某朵花为中点向屁屁两边延伸,严重时还发的全身都是。
医生说暂无药可医。
加上回去后华午又天天半夜听见有个女人穿个拖鞋上下楼,病情还随之一天天加重,他就怀疑是那天和自己一夜巫山的貌美妇人缠上自己了,那可是鬼啊!
他怕死,在家哭天抢地骂华兴没本事,自己儿子快被害死了他还无计可施。
华兴平也生怕自己绝了后,赶忙到处打听靠谱儿的阴阳先生,最后给人介绍到我这儿了。
我一听也确实有点儿邪门儿,就答应去看看。
然而今天出大太阳,江司辰要在家给小斑点洗澡,谢思飞也让老头临走时给他吩咐下打扫卫生的活儿了,两人留在家。
华兴平开着路虎神行者带上我和花蝴蝶去了,一到他们那儿进了院门,华兴平指着院中一个正大吃大喝的人:“他就是我儿子华午!”
我顿时惊呆了:“这....这是你儿子?”
花蝴蝶更是瞠目结舌:“这...这是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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