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当即掐住谢思飞:“你这叫什么话?还有没有点儿吃瓜精神了?!”
“对对对!”
谢思飞一想:“反正热闹是大家看的,现在也看出个结果了,师兄你宵夜还请不请了,咱去人民广场吃吧?”
我一听咋能不请?
大伙儿为了吃瓜在门口站两个多小时候,搁谁谁不饿?
一合计去人民广场也行,就在那儿选了个喝夜啤酒的地方整了点儿小龙虾什么的,反正小龙虾刚刚开始吃,虾黄饱满虾肉肥美,我们几个半夜才回去。
谁知一开门,江司辰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问他咋了?
他说平时回来小斑点都会悄没声儿撞过来迎接他,今儿咋没见猫呢?
我赶忙往书桌上瞅了一眼,小吞贝兽也不见了。
平时它总趴在上边儿对老头算命那架金算盘虎视眈眈的,口水流一地,今儿咋也没见呢?
与此同时先进门的谢思飞在楼上扯着嗓子喊:“师兄!!你们快来!!!”
我和江司辰赶忙上去,却见我卧室窗户大开,小斑点正冲那儿龇牙咧嘴的喵喵叫,背部高高拱起,浑身都炸毛了。
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司辰哥,”
谢思飞百思不得其解:“我一上来就看见它冲窗户叫,怎么唤它都没用。可那边儿也没啥呀!我以为它认生,现在你来了它咋还叫呢?”
江司辰过去把小斑点抱在怀里,环视一下四周:“看看包圆儿有没丢什么东西?”
对哈!
这是我的房间,平时因为小吞贝兽怕猫,和小斑点水火不容的,一见就被追着打的屁滚尿流,我不管在不在家都会把门锁上。
江司辰也叫小斑点不许上我房间捣乱。
小斑点通人性,平时还真不上这边晃悠,今儿估计事出有因。
经江司辰这么一提醒,我赶忙翻箱倒柜找起来,却发现什么值钱玩意儿都没丢,所有东西中独独少了金刚杵。
对。
那柄我在白火山捡的金刚杵。
妈的,真正把魔放出来那孙子,就是用这柄金刚杵将娲皇庙的封印撬出个大洞。
我留着这金刚杵是想以此为线索揪出幕后真凶的,他妈的现在不见了!?
谢思飞一听急的跟什么似的:“那还不快去找!?”
“上回老头儿出门前还说金刚杵的持有人可能已经查出来是谁了,怎么这刚有点儿眉目,就被人给偷了呢?”
“那还不简单?”
大光头这话算点醒我了。
我一下想到:“老头刚查出幕后嫌疑人,金刚杵就被人偷走了,这不说明老头查对了?那人怕我们知道真相找上他,索性来个鸡鸣狗盗偷走金刚杵,给我们来个死无对证。”
虽说不管有没有金刚杵,我这白火山的锅都背定了吧,封魔的事我揽了,但我绝不可能让那祸害苍生的孙子就这么逍遥法外。
谢思飞一听,拉上我不由分说就往外冲:“那还等什么?!”
还没跨下台阶儿,就被花蝴蝶伸手给拦住了:“人海茫茫,你们上哪儿找去?而且你们知道人小偷长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爸爸!”
我刚想说话,突然一个弱弱小小的声音从床底下传了出来:“爸爸我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卧槽!
小吞贝兽。
我赶忙把它从床底下抱出来,这小家伙也不知太害怕了还是怎么,整的灰头土脸的,浑身的白毛全挂着灰。
一见我,还用小爪子抹了抹脸:“爸爸,那人长的细细小小的,长的像电视上那个,《铁梨花》里的色子。”
“而且他身上的皮肤跟橘子皮似的,干的一块块都皲裂了,他偷东西时那皮还一块块往下掉呢!不信你们看看。”
我低头朝地上一瞅,还真见地板上几块白东西,跟大块儿头皮屑似的。
“爸爸!”
小吞贝兽弱弱的:“对不起,那人太凶了,我打不过他!”
“没事没事。”
我赶忙把它抱在怀里抹干净脸:“小可怜见儿的,下回再有这种情况躲起来啊乖。”
花蝴蝶也嘟囔着这人不会有什么皮肤病吧?
上去用镊子捡起一块儿来看了看:“守一哥,这人得的是邪病。而且病的不轻,估计活不过一个月。一会儿你们追出去时见有谁青罗贯指,谁一定就是偷金刚杵的人。”
谢思飞端着杯水推了推花蝴蝶:“哎哎哎!什么叫青罗贯指啊?”
我就告诉他,相术上青罗指青筋。
一个人手上有五根手指,若是每根手指上都有根青筋从上至下贯穿,到掌中连结成网,这就叫青罗贯指。
因为人的五根手指,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和心肝脾肺肾。
哪根手指对应下去掌上的部位有不好的纹路,人的哪个器官就有问题。
而青罗贯指,代表每个地方都有事。
心肝脾肺肾没一处好地儿。
这哥们儿够倒霉的呀。
什么样的邪病能缠的他五内具损,最后连块好皮都剩不下?
“你还担心他呢!”
花蝴蝶瞬间毫不客气白了我一眼:“你先担心担心自己怎么找到金刚杵吧?”
“不急不急。”
我赶忙从地上捡起一块白东西,在他们极度嫌弃的眼神中往吞星盘上一放:“有他掉的皮在,他能跑哪儿去?”
说完将罗盘放在地上掐诀念咒,吞星盘上的指针就刺溜溜的转起来,跟着指针指向艮位一动不动。
以至于我们跟着吞星盘找到艮位的鬼市时,那偷金刚杵的小伙儿见我们犹如神兵天降时都惊呆了。
捧着个黑布包目瞪口呆看着我们:“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看他这架势是认识我啊?
赶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趁势一翻,还真见他掌心密密麻麻的,青筋纵横交错跟个巨大的蜘蛛网似的。
“还真是你个青罗贯指!”
谢思飞一见忍无可忍,一把揪住那小东西的衣领:“偷我师兄东西,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谁知下一秒,只听哧溜一声,那小人儿把头一低,来了个金蝉脱壳。
谢思飞反应过来时,手上只剩把衣服了。
我和江司辰可没被迷惑,一早把鬼市一左一右两个通道给堵住了,那小子没头没脑跑过来,正好被我撞个正着。
我一把将他后脖子提住,跟拎小鸡儿似的拎起来。
正好谢思飞跑过来,一见这幕大呼痛快,指着小人儿的鼻子:“跑啊!往哪儿跑?”
“干什么?”
手上的小东西顿时凶的要命,手舞足蹈的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只不过在这鬼市当个小生意人,没偷没抢,规规矩矩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没偷没抢?”
谢思飞一把将他身后的黑布包给夺过来,拿在手上一打开,还真是我的金刚杵,便举着它质问道:“你说你在鬼市卖东西,这黑教密宗金刚杵是你的?”
谢思飞气势汹汹,吓的这小东西连摇头都不敢。
但他依旧死鸭子嘴硬:“对!对啊!”
“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传家之宝,最近生活艰难身无分文才拿出来卖的,几位上眼的话,给点儿钱我忍痛割爱,卖给你们?”
“我去你二爷的!”
谢思飞顿时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看向我:“师兄,这小东西还真能瞎比比,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
“咱也不用跟他废话了,直接交到凤池天师府去,叫他们一查,这小子的老底儿不什么都给起出来了么?”
“对对对!”
花蝴蝶也随声附和:“交到天师府去!”
正好此时,一直跟着监视我的称心称意见我跑进鬼市后不见踪影以为我逃跑了,这会儿正朝这边赶来呢。
腰上几个铜钱响的叮叮当当的。
那小东西也认识九圣道统钱,吓的屁滚尿流:“别别别,几位小哥有话好好说,何必劳动凤池天师府天师大驾呢?”
“那好。”
我将他放开:“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金刚杵?谁让你来的?”
“没有呀?”
他一听,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没人叫我来,没有人。是我自己没钱吃饭了,想着偷点儿东西上鬼市卖个好价钱。”
“你糊弄鬼呢?”
还没说完就被谢思飞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说你缺钱,我们门面那么多金银玉器你不拿,咋光拿个金刚杵呢?”
“那么些真金白银的,哪个不比你手上的破杵值钱?”
“我。”
小东西一时语结,眼珠子依旧滴溜溜转个不停:“我以为那些是假的,我不识货。那些赝品看起来没这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值钱。”
“啊呸!”
谢思飞毫不留情往地上啐了一口:“那我师兄床头还有一万块现金呢!你连床头柜都拉开了。真和你说的揭不开锅了一样,你怎么不拿现金,反而舍近求远去拿金刚杵换钱?这卖东西,还能有伸手就来的现金快?”
小东西顿时语无伦次:“我...我没看到,不...一万我觉得太少,不够用。”
“我..我想偷个东西卖多点钱。”
谢思飞双手叉腰,一脸听不下去的模样:“你可拉到吧!”
“老实说,谁让你来偷金刚杵的。今天不一五一十交代个底儿朝天,我们把你送凤池天师府去,让你在那儿吐口。”
眼看称心称意越来越近,小东西赶忙连连摆手:“别别别!”
说完又用手指着我:“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你们要先帮我做件事,等这件事做成了,我就告诉你们,我为什么偷这金刚杵?否则我死也不说。”
我一听有的商量,赶忙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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