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历的眼神,带着不一样的癫狂,明明就是强弩之末,可落在古神画的眼中,依旧让她胆战心惊,心头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寒气。
“猖狂什么,你当姐姐是软柿子,岂能受你的威胁。”古神画嘶吼,双手掐诀,火海世界顿时衍化异象,玉指青葱,波光琉璃,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覆盖风清扬所在的天地,骤然归墟于混沌。
这虚无如同沸腾的水在翻滚,轰鸣当中震荡天地,扭曲之下化作了一方硕大的漩涡,席卷天地,花海破碎,随同葬花而真正的葬在此地。
尘埃落定,当半个时辰之后,场面重新陷入静止,甚至是呼吸都能听到,圣皇子已经结束了与中年男子的颤抖,虽说他只能被动防御,浑身破烂无比,但那中年男子也不太好过,衣衫凌乱,鼻青脸肿,早就失去了最初前來的风采。
他孤零零的站在虚空,看着风清扬所在的方位。那里已然咋葬花之下泯灭成虚无。他死了吗。他还活着吗。他还能活过來吗。
混道子三人站在一旁。同样有些发愣的看着那片已然归墟的混沌。目光琉璃。说不出什么神色。真的将他击杀了。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梦似幻。虽说已经安静的在原地站了半个时辰。可不知是为什么。这种真假难辨的一切。真的让他们感到疑惑。。
“清扬。你杀了清扬。你杀了我兄弟。”圣皇子陷入了暴走。魔气滔天。漫天幻化。遮天蔽日的魔气扭曲成一尊巨大的斗战圣猿。他站在法身头顶。手持金色棒子。目光如电。阴狠的盯着古神画。
巨大的黑色光柱从天而降。垂直降落在圣皇子之上。这一刻的他。原本只有半圣的法力。但在燃烧血气之下。竟是释放着准圣的威压。且有着斗之道的准圣。足以让他傲视群雄。
“还我兄弟之命。”他怒吼。他癫狂。他亲眼见证风清扬在葬花之下回归虚无,这等强悍的神通之下,怎么可能还会存活。更何况对方本就是强弩之末。
圣皇子真个人都颤抖起來,手中的棒子猛然放大,如同十万八千丈,顶天立地,头上金翅凤菱剧烈跳动,他从天地疾驰,化作一道黑漆漆的旋风在火海中直奔古神画而去,疯狂的魔气,几乎让整座天地都在颤动。
“不好,这猴子有古怪。”古神画大惊失色,此时圣皇子所爆发的威压,已经让她有了压力,之前所爆发的威压,法力消耗巨大,此时要面对陷入癫狂的圣皇子,她简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是巅峰之时自然不会在意,只消翻手就可将对方拍死,可现在……她求助的眼神看向中年男子以及混道子,谁知对方竟是在片刻之后躲过了她的眼神。
“你们。”古神画怒极而笑,正欲向前疾驰,想要将祸水东引,谁知,就在她动身的刹那,圣皇子已经后发先至,硕大的棒子从天而降,带起一片轰隆,所过之处,四方温度几乎可以融化万年精铁的火焰无不是退至两旁。
轰隆。
一棒、两棒、三棒、直至足足一百棒,圣皇子才停下了挥舞的棒子,满脸扭曲,傲骨铮铮的他,脸上竟是扩散出一种极端的悲哀,两行清泪留下。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金易得,可能够两肋插刀的兄弟,却是只能在生与死的一次次中,才能诞生真正的感情。
他沒有哭,扬天之间,悲哀之气再次爆发,席卷天地,混道子倒是看不出什么神色,可这悲哀之意却是影响了与他最初战斗的中年男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且人之初性本善,这中年男子虽然是混道子的师兄,但实际上二人的习性却是两种极端。
之前的战斗,让他深深的认可了圣皇子的为人,光明磊落,从不用什么阴邪的手段,相反的是,与他战斗更有种万丈豪情,那种荡尽人心的磊落,早就深深的折服了他。
看着圣皇子的大悲之色,不眠的他也有种悲从心來,他不是悲哀风清扬,而是为这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而感到心哀,道不同不相为谋,虽说心上圣皇子,但二人之间依旧因为立场说战斗,在他看來,想必圣皇子也能感受到他的内心。
“此次,你的战斗,我不参与,哪怕对方是我的师妹。”中年男子神色闪过一道怪异之色,紧接着便化作平静,或许在圣皇子陷入的癫狂之下,他有了另外的小心思,但至少,他沒有出手,脸上的悲哀之色不是假装,而是发自内心。
“混道子,你怎么能这样,我來帮你击杀风清扬,现在你竟然袖手旁观。”古神画凄厉的惨叫,在圣皇子不要命的燃烧血气以及疯狂之下,她沒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如同一只阿猫阿狗那样,被狠狠的吊着打、
本就透明的衣衫,在狂风暴雨般的轰炸之下,露出了无数雪白的肌肤,看似晶莹剔透,让人眼花缭乱,心旷神怡。
若是旁人,在这极限的魅惑之下,或许会为之大吞口水,可现在所面对的是圣皇子,在他眼中,不论你有多美,也不过是朱颜白骨罢了。
“杀我兄弟,我要剥你的皮。”圣皇子目光猩红,哪里还有半点的理智在,在他眼中,此人杀了自己的兄弟,亲眼所见风清扬崩溃成虚无,那等心神的冲击,几乎让他绝望。
他圣皇子此生朋友本就屈指可数,风清扬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两人历经生死,风雨同舟,早就成为了生死之交,若是现在不对他做点什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少,他要活生生的杀了古神画。
不论,付出多少代价,不论,是生还是死,纵然是死,他也要先拉上古神画垫背,棒子再次流转光晕,圣皇子从新融入漫天火海,当出现之后,脸色也更加的铁青,可在这铁青之下,又有着一种异样的平静,古神画只是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
也顾不得此刻春光外露的身体,疯狂的在此地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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