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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祆教之约

  凌牧云翻看着鲁宗之送来的所谓修行之法。

  翻天掌、排云纵、轰天拳……或许在小门小派有些作用,在三人看来,粗制劣造,浅显的发指。

  即便如此,在平民中也会受到疯抢。

  有一门修行的法门,无论是多么的简单,但修得一二式,就已是仙家手段。

  就说那翻天掌,修到最后,书中所载,能一掌将高山打穿。

  不过,也不是毫无所得,凌牧云挑拣了一本唤做《烈火焚天》的书,按书中所讲,修到后期,能引动红莲业火,不知真假。

  或许因拜火教的原因,凌牧云看得津津有味。

  “道友,这遁甲天书,我已熟记于心,原本请公子收好。”

  凌牧云随手将其卷入包裹,问道:“那刘先生可融会贯通?”

  刘子骥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着凌牧云,最后无奈的说道:“前面稍有浅显,尚能悟个一二,后面,只能死记硬背,再行参悟罢了。”

  “这样啊,我也背了一二,晚些时候背完,刘先生倒可带着此书,去往神仙渡。”

  “啊?”刘子骥睁大了眼睛:“道友把此书赠给我?”

  “刘先生既然喜欢,自然不能让此书蒙尘。”凌牧云无所谓的说完,又将书取了出来,塞给刘子骥。

  刘子骥一时语塞,此等神书,哪个不喜欢?

  “公子,其他修行法门如何处置?”

  叶二哥对于这等法门,丝毫看不上眼,就随意看了下书名,便一脸嫌弃。

  “送个掌柜谢囡,说不得哪家小子,学了一二,倒也能游戏作为。”

  凌牧云想了想,继续说道:“先早些休息,明日还有正事。”

  送走了刘子骥和叶二哥,凌牧云却失眠了。

  不知为何,心开始慌乱。

  见过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在脑海中闪现。

  最后出现的是虞美人。

  “不知道她身在何处,过得是否安好,哎,还欠我一首西洲曲呢。”

  想完了所有人,又盘点着最近的收获。

  《遁甲天书》修了的遁术,还学了一记叫作坤:土掩的术法,作为防御倒是不错。

  雷法无甚精进,三十六雷,学了三雷,其他毫无头绪。

  刀法除了春雷衍生,便一无所获。

  刘子骥倒是学了一式,只是,每个动作他都能模仿,却施展不出如刘子骥般千钧之势。

  “若不是母亲遗留,该把此刃送给刘先生。”凌牧云盯着墨刃,许久也没有刘子骥所说的刀法,索性作罢。

  “运行周天?”

  凌牧云盘膝在床,真炁运转。

  仔细地数着到底能运行多少周天。

  一夜里,已记不清楚到底多少,只超过一百之数时,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真炁自行运转,也不知到底是多少圈。

  “按刘子骥的说法,算是六境?真炁运转不以周天记?”凌牧云仔细思忖着:“自有了真炁,就没数过,这等境界划分,果然没有太多意义。”

  桃花源的粥食,十分爽口。

  凌牧云吃了两大碗,才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刘先生,你何时去往神仙渡?我与叶二哥,还需游历,不知……”

  “正有此意!道友不说,我还羞于开口。”刘子骥一脸期待:“祆教事了,我便动身。”

  “祆教之事,刘先生倒不必去了,能以书信邀约,不会做腌臜之事。”凌牧云猜测道。

  刘子骥久不入世俗,心思简单,思考片刻说道:“确实如此,而我这微末术法,带着法坛徒惹笑话。”

  “说到此间,刘先生所学术法,是什么?”凌牧云疑惑地问道。

  “《太公钓》没有杀伐之术,只讲究个术法自然,简单至极。”刘子骥说完,倒有自豪之感:“我偶得此书,也只有不到半册,修行数十载,已是七境!”

  凌牧云恍然大悟。

  刘子骥所学,看似没有新奇之术,但一手细如缠丝的真炁,已超过的大多数修者。

  不过,如只是这般术法,真的只能用来钓鱼了。

  恐怕学了些术法的修者,就能与刘子骥比试两下。

  “一应盘缠之物,我让叶二哥与你带上一箱,省得拘谨。”

  “那倒不必,我有些金银傍身即可,难道公子不知遁甲天书里的辟谷之术?”

  凌牧云将辟谷之术的见解说了一些,但刘子骥不以为然:“即是书中所载,总比道听途说。”

  凌牧云没有争辩。

  每个人对于术法理解不同,实在没必要做些无谓的争辩。

  叶二哥给刘子骥置办了一辆牛车,些许财物和路上吃穿用度。

  刘子骥告别凌牧云,赶着牛车,一路吟咏着,离开的南阳。

  “去会会祆教。”

  黄丘之上,巨树之后。

  祆教的教堂与中土并无殊异。

  凌牧云与叶二哥并未直接赴约,在祆神楼先逛了一圈。

  垩灰铺地,寸草不生下,显得有些荒凉。

  神庙中供奉的大都是苍龙、凤凰,最多还有狮子,形成龙凤呈祥、龙腾狮跃的局面。

  最中的大殿上,供奉着刘黎金身,背后是一团虚影,没有雕刻五官。

  “刘黎一面喊着他的神,一面把自己当主神,倒是讽刺了些。”

  凌牧云看了片刻,心中有些不屑。

  叶二哥说道:“但凡此种,为的都是名利,而不是传教。”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称帝了!”凌牧云笑了笑。

  反正乱世之间,是个人都想称帝,也没什么好奇之处。

  所用的手段不一而足。

  但蛊惑人心这一条却始终不变。

  “凌公子,可看完了?”

  循着声音,刘禅着了一身道袍,手拿了佛家的禅杖,新剃的光头熠熠生辉,声音倒是阴柔许多。

  “刘副教主!”凌牧云拱手作揖。

  “凌牧云有礼!”

  刘禅行礼之处,也略有不同:双手抚胸,身体微微前屈。

  禅杖不扶悬空自立,算是露了一手。

  “不知刘副教主相约,所为何事?我等来得早了些,不好打搅,便自行瞻仰。”

  凌牧云的话说得漂亮,徒增了刘禅的几分好感。

  来祆神楼的修者不知凡几,但都是一副外教不可学习的样子,高高在上点评,只有凌牧云用了“瞻仰”二字。

  “凌公子,此间说话不便,后堂备了上好的茶水,倒想请公子品评一番。”

  “叨扰了!”

  “凌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