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庭?九黎长老有苗的儿子?烧了我蛇族粮草,害的攻炎计划搁浅,犯了这么大的罪居然还敢在此地蹦跶,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啊,既然你在这里姚象定然也在吧,他人呢,为何不出来!”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蛇军首领更是心惊,这种情形他还真不知该说踏破铁鞋无觅处还是该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对方这么多天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遇上,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着了对方的道,今天这情形自己能不能安然离开还得看运气了!
苗庭却没有想那么多,跃跃欲试的看着对方,自从吸收穷奇精血实力大进之后他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手试试身手呢,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对手他自然不愿意错过:“少主身份尊贵怎么会跟你这种粗人一般见识,想见少主,先打败我再说吧!”
话刚说完苗庭一巴掌拍向对方,随着拍出他的胳膊肌肉鼓动,瞬间涨的比小腿还粗,一根根赤色的长毛肉眼可见的长了出来,手掌更是变得与脸盆一般大,上面布满了如龙一般的鳞片,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
蛇军首领也不示弱,一刀朝着对方砍去,刀还未至刀身上便泛起了墨绿色的光芒,光芒之浓烈仿佛无坚不摧一般让人望之生畏。
一眨眼的功夫长刀便狠狠的砍在了苗庭的巨手之上,刚一接触蛇军首领便大惊,感觉这一刀砍上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坚硬的盾牌,一股反震之力顺着刀身传来,竟震得他有些气血翻涌。
他刚想抽刀离去,不料苗庭突然变掌为拳,竟然将他的战刀牢牢的握在了掌内。蛇军首领一时竟抽不出来,正要加大力道,苗庭一拳朝他的面门袭来,长满红色长毛的拳头竟比钵盂还大一分,拳头未至拳风便刮的他面皮生疼,蛇军首领不敢硬接急忙侧身躲开,不等对方再次攻击他握着刀柄的手猛一旋转,刀身犹如钻头一般在苗庭掌中急速转圈,乘对方愣神之际猛的抽出长刀退到一边。
初次试探双方都对彼此的实力有了初步的了解,分开之后蛇军首领急忙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吸收了凶兽精血,怪不得姚象让你来对付我,我是蛇族千夫长皓昂,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凶兽吗?”
苗庭再次露出他那邪性的笑容,嘲讽的说:“等你死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我苗庭下山的第一战能击杀一个蛇族千夫长也对得起体内精血了!”
“小子狂妄!”蛇军首领皓昂闻言大怒,一刀朝着苗庭砍去。这一刀很慢,就像天边缓缓移动的云朵一般让人等得心急。
“你这是在向我求饶吗?”苗庭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开口讽刺,脚步也随之迈出准备出击,可想要落下时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推力,推力之大他的脚一时竟无法落下,苗庭终于变色开始慎重起来。对方毕竟是蛇族千夫长,又经过多年战场熏陶,真实实力哪怕不如自己差距也有限,临战经验更是甩出自己好远,一念及此对接下来的争斗他的信心不由的下降了几分!
推力就像湍急的水流一般越来越大,苗庭感觉自己成了海中的一叶孤舟在这不断增强的推力下只能不断后退随波逐流,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退,一旦后退对方的攻势必然如同不可抵挡的洪流将自己淹没。
苗庭如同一块礁石般将自己牢牢的钉在原地,抬起的右脚肌肉鼓动青筋泛起,整条右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随着“刺啦”之声响起,鞋子瞬间被崩开成为碎片朝后飞去,还未落地便被无形的气浪击成了碎片。裤子也支撑不下他那变粗的右腿被崩成了条状。
苗庭大喝一声,一拳朝着前方击去,拳风划过半空掀起一阵音爆,比钵盂还大的拳头以势不可挡之势击出,与迎面而来的那股推力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两者之间顿时爆发出一股惊人之力,苗庭与皓昂几乎同时被这股力量推得向后飞去,还未落下他们脚下的房屋就“轰”的一声坍塌了下去,原本躲在上面的弓箭手猝不及防之下全部被埋进了茅草之中。
“这里无需操心,你们速去对付其他蛇军,争取尽快结束战斗!”苗庭落在地上脚踩着一根房梁朝着人群大喊。
“谁也别想走。”皓昂抽空朝人群看了一眼,只见整个战场几乎成一面倒的态势,蛇军虽然是精锐,但事前毕竟喝了被下过药的酒,虽然药量不大但毕竟有些影响,再加上他们一个个喝的五迷三道的就算敌人欺身上前也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在这种情况下一身战力连五成都发挥不出来又怎么会是这群九黎豺狼的对手,更何况这群混混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的概念,打起架来扬灰尘,踢下阴,什么卑鄙的招式都用的出来。
皓昂眼睁睁的看着一名九黎士兵先是扬起一把灰尘撒向一名蛇军的眼睛,待蛇军目不能视之际一脚踹在蛇军裆部,那名蛇军当即痛的躬下身子,乘着空隙九黎士兵毫不留情的砍了他的脑袋。而这样的场景在这不大的战场上随处发生,这才多少工夫,粗略一看他的部下竟减员了两成之多。
这算什么军人,简直就是一群街头打架的流氓混混,看到这一幕皓昂气的双眼充血,当即扔下苗庭朝着人群冲去,对于这支混混军队他早已恨到了极致,若不是他们此刻他早已回到良渚享福去了,又怎么会在这里风餐露宿。
苗庭又岂能让他如意,双臂一动一双翅膀从背上凭空生出,翅膀猛的一挥,苗庭便化作一道闪电,一拳朝着皓昂后背打去:“兀那贼子,你的对手是我,怎么,这么快就准备落荒而逃不成?”
人还未至,皓昂便感觉一股凛冽的劲风袭向后背,他不敢怠慢急忙回防,避开苗庭的拳风一刀朝着他的脖颈砍去,刀势之快犹如一道惊雷闪电,待苗庭反应过来时刀刃已经距他的脖子不足三寸,甚至肌肤都感受到了一阵刺痛。在这生死危机的刺激下他猛的刹住脚步身体后仰,刀锋贴着他的肌肤划了过去。
这致命一击虽然躲开,但苗庭感觉自己后背有些潮湿,短短一刹那他竟惊出了一身冷汗,再次看向皓昂时他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不由的想到:“此人的武技好生诡异,先是慢到极致,虽然慢却如滔滔洪流势不可挡,想要获胜唯有硬拼一途。随后是快,快若闪电惊鸿,根本不给敌人思考的时间。就像他的骑术,由急速专为静止,看似不可能,在他手中却如闲庭散步般信手拈来。”
“你竟然没事?”皓昂同样有些心惊,他曾凭借这两招击杀了不少敌人,甚至千夫长的位置也是凭借此换来,原本百试不爽的绝迹没想到在这个九黎少年这里竟然接连失利,他的底牌已露,而对方至今还未完全变身,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对方来。
苗庭伸出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只见脖子上多了一道寸许长的伤痕,手指碰触时竟感到一丝刺痛,待收回手时,手指上多了一丝血迹。
“去死!”这次苗庭率先出手,一拳朝着皓昂面门打去,两人再次战到了一处。
与此同时象这边的情况也有些不容乐观,皓昂副将一把大刀虎虎生威,硬逼得象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副将与皓昂不同,他的刀法犹如分光化影般让人眼花缭乱,一出手就是十几道刀影,猛的一看根本分不清哪一刀为实哪一刀为虚,刚一交手姚象就吃了大亏,胳膊上挨了一刀。
交手多时他感觉整条胳膊越来越沉重,就连反应也下降了许多。
副将再次一刀砍来,刀锋在途中分化出五六道残影,数道残影分别攻向姚象身体的各个部位,一时之间根本分不出哪一刀为实,哪一刀为虚,此种情况之下就必须分出数倍的精力来应付。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次姚象却发现分化出的刀影少了许多,而且刀影缓慢杂乱很轻易的就分出了真假。姚象以为这是对方故意示弱引自己入瓮,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连刺出五枪分别击向五道刀影。不料方一接触对方刀影就如同泡沫一般一捅就破,害的他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终于一枪刺中刀身。
方一接触姚象便感受到对方这一刀轻飘飘的毫无力道,再反观对方却像是受到重击一般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这是几个意思?”姚象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由得抬头望去,只见副将双眼朦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疲惫,就连拿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拿捏不住。
“原来如此!”几乎一瞬间姚象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此人先前喝了不少酒,又经过这么久的战斗体内药性早已得到了冲分的挥发,若不是勉强撑着,恐怕早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想通这点姚象顿时精神大振,正准备举枪再战突然一个人影冲了上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副将,副将受惊蒙烈挣扎,奈何此刻浑身上下毫无力气又怎能挣脱的开。
“快啊!”那个身影朝着姚象喊道。
姚象顿时反应过来一枪刺向副将心脏。兵器入肉的声音传来,副将无力的松开了手中长刀。确认对方已死,姚象这才有空去看那个从背后抱住副将的人,发现对方竟是那个炎族少年,急忙推开副将说:“谢了!”
少年艰难的笑了笑说:“你替我报了仇,是我该感谢你才对!”
“你怎么样,没事吧?”姚象这才发现少年胸口竟有一滩血迹,再联想到刚才的举动他顿时明白自己刚才那一枪刺的太猛,竟然透过副将伤了对方。姚象急忙上前扶住尴尬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将少年安置好姚象将目光投向战场,战争到了现在已经接近尾声,在九黎军的群追猛打之下药性发作的蛇军节节败退,人数已不足三成。另一处战场苗庭已经彻底变身,化身成为近丈高的穷奇凶兽,火球与风刃齐出,再加上那皮糙肉厚的身体及锋利无比的爪牙,打的皓昂节节败退。
见这边已没有悬念姚象自然不愿去抢苗庭的功劳,索性冲入人群中对残余的蛇族军士展开屠杀。这场遭遇战已经进行太久了,他迫切的想要快点结束。
姚象就像是冲进羊群的一只恶狼般手下无一合之将,半柱香后现场的蛇军被全部歼灭。这时苗庭也一巴掌拍向皓昂的天灵,皓昂早已身受重伤,此刻再也无法躲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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