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国京城内,我和风魔、雷厉、赵无极一行在北平客栈大战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我和朱雀走到哪都可以听见大家街头巷尾都议论纷纷:
“哇,快看!斩妖除魔的大神来了,我们汉国有救了!”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有放弃!如今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要是大神能永远留在我们汉国就好了!汉国需要你!”
我和朱雀正感到无奈时,突然小苏子携着曹公公和二十多个护卫拦住我的去路,抱拳下跪道:“想必这位就是力挫群魔的九州大居士了!我等奉皇上之命,特来邀请九州居士移步皇城翰林院,皇上想见阁下,有要事相商!”
“喔,公公请起,我们过去便是!”我笑道。
“二位请上马车!”小苏子说着,笑着掀开马车的帘子,我牵着朱雀登上马车随他们过去皇城翰林院了。
逍遥子由略通诗文的永乐公主和高鹏飞作陪,在翰林院摆好茶点接待我,一见面逍遥子笑道:“诗国王子,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来来来,快快请坐!”
“皇上万福金安!”我和朱雀抱拳行礼道。
“呵呵,听闻王子在北平客栈力挫群魔,引来百姓一片喝彩。”逍遥子笑道。
“不敢不敢。乱世纷杂,伤的都是老百姓。唉,可惜那么古色古香的北平客栈毁于一旦。”我喝了一口茶,摇摇头惋惜道。
“王子,放心吧!皇上令我派人送了五十个金元宝给北平客栈老板,够他再起两个北平客栈了,他很高兴呐。哈哈……”高鹏飞笑道。
“是啊,我们汉国有的是钱。如今乱世,皇兄希望王子和朱雀仙子留下来。”永乐公主补了一句。
“呵呵,王子,冒昧了。王子北平一战是众望所归,不知王子是否喜欢我们汉国呢。这些金银财宝都是送给王子和仙子的,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我想聘请王子做我们汉国的国师,你看这个……”逍遥子接过高鹏飞和永乐公主的话茬子,说完一挥手,六人抬着三个镶嵌着珠玉宝石的金丝楠木箱子上来,打开一看,分别装着金元宝、古董字画、宝石钻石。
“皇上,做国师真的有点唐突,我们木国乃域外之土,不了解中土人民的性情,国师一职恐怕难以胜任,但我们两国可以结为盟国,永结同好。”我望望那三大箱子金银财宝,望望朱雀,委婉拒绝了逍遥子。
“见笑了,确实有点唐突。来,喝茶,吃点心。”高鹏飞一边说着,一边举起筷子给各位碟子里夹糕点,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呵呵,你去把我放在御书房的……”逍遥子笑着在小苏子耳旁低语了几句。
“遵命,皇上!”小苏子退下了。
不一会儿,小苏子拿回悟觉大师送给逍遥子的《推背图》,逍遥子将《推背图》递给我,笑道:“王子,你看看这本《推背图》,乙未年、丙申年的谶颂及图片,有何感想?”
我翻到乙未年、丙申年,看完谶颂,大吃一惊,放下《推背书》笑道:“皇上,好事将至,天下又将一统,人民不必再受战乱之苦了。”
“王子,想必你也看懂了,如今胡人又要一统中原,我是担心我们汉人几千年的文化毁于一旦。你也知道成吉思汗嗜杀成性的事情,我们都是有妻儿的人,我就想联合各路义军一起维护大汉,不让外族霸占了我们祖业。”逍遥子举起一杯茶敬我。
“皇上,这天下本来就是一片混沌,后来三皇五帝统一四海,育人发展,本没有种族之分。今天的胡人,过去也是我们汉人,只不过历史变迁中融合的外来元素渐渐多过本土元素,理应一视同仁。但凡能统一天下,于历史而言必定造福人民,只要不逆天悖理,我是遵从天意的。就像这杯茶,你知道它的苦,喝下后你的身体知道苦尽甘来带来的健康才是最可贵的。”我娓娓道来,一饮而尽。
“我明白王子的意思了,感谢王子移步皇城。小苏子,你过会儿送客。”说罢,逍遥子站起来,拂袖而去。
“遵命,皇上!”小苏子在一旁等候着。
我和朱雀咀嚼了几口茶点,喝喝茶就拜谢告辞了。小苏子笑道:“我派御林军护送二位出城吧。”
“公公,有劳了,不必了!”我笑道,“悠悠,飞起来!”
悠悠从我袖中飞出变成一只巨大的鲲鹏,吓坏了所有人,我和朱雀坐上悠悠飞回木国。
回到木国,李白、苏轼、岳飞、辛弃疾几个是激动不已,跑过来问好。
青色的李白竖起尾巴笑道:“王子,我们这几天还念叨你来着呢,这不,你就回来了。我们几人准备去秭归香草谷看望屈天机屈老前辈,你要不要和朱雀仙子跟我们一起过去啊?”
“香草谷?屈天机?什么情况啊?你能不能说具体点。”我一头雾水、疑惑不解道。
“王子,仙子,是这样的。当年我和诗兄弟们被连城绝困在狮国结界里时,多少同胞抑郁自杀而死,幸好有一天狮国结界大门外出现了一位仙翁,他就是香草谷谷主屈天机屈老前辈。屈老前辈和我们一样,他也是诗人,而且他是远古时代最古老的一位诗人,他用古琴弹奏最原始的四言古诗来挽救我们濒临死亡的诗心,在他的琴音中我们重新获得生的希望与力量,在他的琴音中我们仿佛也看见过他充满力量的的诗意天堂-香草谷。”紫色的苏轼摇着尾巴娓娓道来。
“天堂?这个香草谷究竟是什么地方?”朱雀好奇地望着李白、苏轼道。
“嘻嘻,仙子,你果然和我一样是优雅气质的淑女一枚。这香草谷,我们女人最喜欢了。传说香草谷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整个山谷漫地都是绿茵茵的香草,四季长春,芬芳四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醉人的香氛,花蝶为之迷醉,虫鸟为之歌唱。特别是山谷里面有一种会唱歌的布谷鸟,那布谷鸟唱的都是最远古的四言古诗,它们常常在屈老前辈收集完花露和香草精、盘膝而坐弹起古琴时,盘旋在他头顶唱诗,草香四溢,琴曲和鸣,沁人心脾。而且啊,香草谷里还有一种彩虹色的长春花和浅蓝色发着荧光的蝴蝶兰,特别是这种蝴蝶兰不但美丽优雅,还特别淘气可爱,当太阳升起时她们的花瓣就从叶梗上飞升到空中变成蝴蝶,沐浴着阳光和香氛翩翩起舞,当月亮升起时她们就飞回叶梗上收起花苞,徜徉在花丛中欣赏山谷朦胧的月色。”粉红色的李清照凑到朱雀耳边,绕着朱雀慢慢走一圈,笑着娓娓道来。
“咦?清照妹妹,我们离开的时候你还是灰色的毛发啊。你的精灵灰呢?你什么时候去发廊染色啦?”朱雀望着李清照左瞅瞅又瞅瞅,又扭头打量了下其它几头狮子,疑惑不解道。
“哪里啊?人家还不是读了王子的《短歌行》诗集,内心重新找回自信,再次坠入爱河了才……”李清照羞红了脸,低着头拉着江夔的手退到一边。
“哈哈,你们还是去草丛里继续野战吧,我也想早点当叔叔啊!”红色的岳飞笑道,把李清照和江夔往旁边又推了推。
“喔,爱情的魔力……我懂了。”我摇着手指指着岳飞笑道,和岳飞互赞了一个眼神,相视而笑。
“王子,你那首《短歌行•泰山颂》真乃神人之作,鬼斧神工!谢谢啦!大家自从习读了《短歌行•泰山颂》,杜甫自信戒酒了,崔颢不哭不闹了,江夔、李清照也甜蜜蜜滚草坪了,这就是魅力所在!它深度挖掘出我们大家内心的豪情、自信和爱的力量!”黄色的辛弃疾用尾巴卷起一个酒坛子递过来给我。
“哈哈,原来如此,我常常在古风中入梦,也常常在古风里醒来,早就习以为常了!既然屈老前辈是四言诗的集大成者,那我也去拜访拜访他老人家,和他切磋一下四言诗的奥秘,交流下四言诗的心得,想来也是一件人生美事。”我望着大家激动地眼神笑道,“听说过这位屈老前辈参透天机,鬼神莫测,当今世界唯有他一人清楚史前神魔大战的一切,我也有一些疑惑想去请教他老人家。”
“那好!既然王子已经答应了,杜甫,你今晚翻翻黄历,选个好日子,我们出发秭归。”李白笑着用尾巴甩了一下杜甫的屁股。
“哈哈,诗兄,我早看过黄历了,本月的大前天和明天都是宜出行的吉日。”杜甫摇摇尾巴笑道。
“好,那就明天动身出发!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说罢,我扶着朱雀感觉回去寝宫,陪刘仙缘玩耍了。陪伴刘仙缘玩耍的时间愈发短暂,愈发珍贵。
第二天我和朱雀一早起床,吃完早饭,出发秭归城,李白、苏轼、岳飞、辛弃疾、杜甫、崔颢、江夔、李清照八头狮子同行。我和朱雀骑着悠悠一柱香时间就飞到了秭归城里,李白、苏轼八头狮子翻山越岭,一路狂奔半天才到秭归城,我们大家在秭归城门下汇合,按约定好的,八只狮子脖子上都挂着两个铜铃,爱美的李清照特许头上戴一朵大红花,我和朱雀买了一辆马车,拿着皮鞭赶着八头狮子,一个完美的狮子马戏团就这样诞生了。
“这里为什么叫秭归啊?这个字有点生僻。”悠悠从我袖口探出脑袋问道。
“秭归殷商时代为归国所在地,西周为夔子国,战国后期称归乡,西汉置秭归县(公元二年)。秭归是伟大诗人屈原的故乡,县名因屈原而来。《水经注》载:“屈原有贤姊,闻原放逐,亦来归……因名曰秭归。” “秭”由“姊”演变而来。”我笑道。
走着走着,前面江边传来一阵锣鼓声和吆喝声:“前面借光,借光!采青啦!采青啦!”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呼啸而过,街道上的人听见“采青”立马跑到街道两边让行,八只狮子被挤得用两个后脚掌直立起来。
“看来我真要减肥了!”李白在人群中憋着气,用尾巴触摸着小肚腩道。
“呵呵,诗兄啊,你平日里多写写我们婉约派诗词,心情一忧郁,自然就瘦了。”说着,李清照给李白使了一个忧郁的眼神。
“什么是采青?”朱雀好奇地问道。
“采青都不知道?你们是外地人吧!这采青啊,就是扒龙舟的预演,目的是让龙苏醒。前面江里正准备赛龙舟呢,我们一听到这锣鼓声就给神灵让路。”人群中一个背着鱼篓、白发苍苍的老头笑道。
我们顺着人流涌向江边,几个划龙舟的壮汉把船停在岸边放上禾,上香,烧纸钱,采青,下船之后扫圣水,放鞭炮,起鼓。走近一看,龙舟上的物品有罗伞,神斗,锣鼓,旗帜,炮竹和粽子。每个龙舟打锣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道服、拿着炮竹架放鞭炮的人。在岸边准备禾在床头船尾两只,三只船就六捆禾,上香,烧纸钱,扒手们下船不敲鼓,到岸边拿禾放到船头船尾,柚子叶,洒水从船头到船尾洒水,然后大家击鼓划船,比赛。
“他们洒水又是干什么呢?”朱雀好奇地问道。
“祈求风平浪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还是那个老头在义务解说。
正说着,江面上龙舟竞渡,大家都鼓足气力,奋力划桨,岸边一群人在摇旗呐喊:“龙王队,加油!加油!”“雨神队,加油!加油!”“金刚队,必胜!必胜!”好不热闹!最后龙王队夺得冠军,大家都兴高采烈,人们往江里投掷粽子,在船头燃放鞭炮。
“这么漂亮的粽子为什么要扔江里啊?”悠悠吸了一下舌头,惋惜道。
“当年爱国诗人屈原投江,大家为了防止他的尸骨被江里的鱼虾啃食,就用粽子来飨江里的鱼虾。放鞭炮是驱赶江里的恶蛟,远离屈大夫的尸骨。”老头说着说着,眼眶湿润了。
“在我们诗人中,屈原算是了不起的一位了。”我难过道。
“小伙子,难道你也是诗人?”老头瞬间有了兴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屑,我有点纳闷。
“是啊,我是庐州人士,中国诗旅第一人,九州居士便是在下。”我抱拳回道。
“呵呵,现在这年头,写诗的比读诗的多。你仔细瞅瞅市面上那些诗,那些都叫诗吗?毫无对仗、押韵之美,他们那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啊,都恬不知耻地花钱去四处宣传,我一个糟老头看着都犯恶心,我放下锄头写的都比他们强一百倍。”老头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
“老人家,如今世风日下,我知道您说的这种情况。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两榜进士出身,可以封官拜相的。为了写好诗歌,我放弃做官,畅游九州,恣情山水,与天地同游,与日月争辉。我的古诗集《短歌行》,您看过吧?那是我写的,您看过就能体会那些诗句是我们这些真正的诗人深夜语不惊人死不休、苦苦搜肠刮肚跪求一字的心血。”我自信地笑道。
“那本《短歌行》诗集真是你写的?你才这么大年纪,感触有那么深?”老头有点诧异地望着我。
“是的,天赋异禀吧。我还有一部诗集叫《诗意天涯》,中国最美、最长的两部诗集,尽在我的《诗意天涯》,欢迎您关注。您以后看完我的诗集,您的内心不但通明、分辨出现世各类花里胡哨、四处胡闹的伪诗人,而且不会因被现世泛滥、无味的诗歌洪水淹没而感到失望、绝望。我九州居士一生秉承一颗纯粹的诗心,追求古、今诗歌极致之美,用心锤炼臻品,一首足以慰平生,望习诗之音回归初心。纵观诗史诗论,诗有三美:型美、韵美、情美;三美若有一美不达标,那首诗即是歪瓜裂枣、自娱自乐、自欺欺人、欺世盗名的诗。当您看完我的《诗意天涯》,您会突然发现并欣赏真正诗歌的魅力,您不会对诗坛绝望的。”
“呵呵,小伙子,我想听你说说什么是诗?”老头笑道。
“诗是宇宙的奥秘预言,是人心的普世良药,是回归自然的鬼神天性。”我脱口而出。
“果然见解不凡,幸会幸会!老夫渔歌子!今日一叙,感为知音,从此以后你我也算是忘年之交。老夫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这篓子鱼希望你收下!”老头笑道解下鱼篓递给我。
“呵呵,老人家,这篓鱼真不能要,您带回家吧!我们马戏团有钱呢!”我推辞着。
“你也算是我的偶像,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望你不吝收下。”老头坚持道。
“那好吧,这些钱你拿着。”我接过鱼篓,将两个金豆豆放到他手里。
“谢谢你们!”老头笑道。
“老人家,您知道香草谷怎么走吗?”我们想过去那边拜访屈天机老前辈。
“哈哈,这个地方我也听说过,曾经听我爷爷提起过,传说那个香草谷在一个浓雾环绕的江心洲上,没有人去过,具体方位我也不知道。按我爷爷的方法,你们去集市上买一种红色金边锦鲤,在鱼尾上绑一根红线牵引一个红色鱼符,在船上朝南放生这条锦鲤,它会带你们穿越迷雾,找到那个江心洲。”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点疑惑不解。
“谢谢老人家!”我抱拳答谢,心中却有着一丝疑惑。
“相公,这方法还真有意思。”朱雀挽着我的手笑道。
“是啊。”我们遂去买锦鲤,过去码头租船,载着八头狮子的船还是有点吃水的,我奋力撑开竹篙,驶离码头。当朱雀把红色金边锦鲤放进南向水里时,那条鱼竟然不拐弯、笔直往前游着,循着鱼符,船越行越窄,穿过一个洞穴就是一片雾海,幸好红色的鱼符不容易跟丢,穿过雾海,我们的船真的漂到了一个江心洲。
我们登上江心洲,一路的雾气已经打湿了我们的衣衫。我们往江心洲中心走去,迷雾散去,仿佛瞬间拨云见日,路边果然看满长春花和蝴蝶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足以唤醒沉睡的灵魂。再望里边走百步,依稀看见不远处一个茅草屋上炊烟袅袅,在远处树林上空还挂着一道彩虹。
“主人,有人在生火煮饭。呵呵,我闻到了烤肉的味道。”悠悠嗅嗅鼻子笑道。
“悠悠,你个小馋鱼,整天就想着吃。”我拍了下袖中的鱼头。
我们走近茅草屋,茅草屋外面有两个俊秀书童站在门口,他们都扎着鱼凫图腾样的辫子、穿着兰色麻布衣服和绣着绿色流水图案的木屐,似乎已经等待我们多时了。见我们走近,其中一人笑道:“诸位一路辛苦了!我叫江蓠,我家师父骑着白鹤云游四海,至今未归,不过我们昨夜从东南风中收到师傅的飞信,他说今日有贵客至,要我等好生招待,堂下饭菜、薄酒已备好。但我派门规不能变,入门者需先答对一个入门问题,一个出门问题。”奇怪的是二人面前似乎有一团云雾萦绕,难以看清晰其面目;听二人脚步,全无声息,从身旁走过仿佛风吹过一般,让人觉得好生奇怪。
“好!请出题!”我笑道。
“吾辈自古承袭香草美人,永葆青春,万古长青,其灵性皆生于自然、归于自然。四言诗歌,吾辈天籁,初心返璞,不生不灭。请来宾解说下你心中的四言诗真意。”江蓠摇起手中羽毛扇出题道。
“四言诗是古代产生最早的一种诗体,盛行于西周。《诗经》中的《国风》、《小雅》、《大雅》等都是以四言诗为基本体裁。在先秦两汉的其他典籍里,如《史记》所载《麦秀歌》,《左传》所载《宋城子讴》、《子产诵》等,也都以四言体为主。从西周到春秋时期,无论是社会上层还是下层,是娱乐场合还是祭祀场合,最流行的诗体是四言诗。四言诗四字一顿,节奏鲜明,简单明快,犹如天籁。明代杨慎大加称誉,叹为“古雅玄妙”。我以为短歌长诗,犹如长鞭在手,纵横捭阖,波涛汹涌,力挽狂澜。”我抱拳笑道。
“先生,您果然带着一颗初心前来赴宴!您的见解非常精彩!请答第二道题,人生苦难万千,出世不易,请问您如何用一首四言诗化解一切您心中的嗔痴恨怒色万般烦恼?”江蓠双手合掌,闭目道。
大家都面面相觑,一时不解其意。我回想人生过往种种,回望刚才来时的路,望着四周白雾茫茫的江面和眼前平平淡淡的茅草屋,闭目呼吸着淡淡的芳香,轻轻笑道:“人生真谛不过一念之间,一念生,一念灭,执着之外万般皆空,执着之间唯有智慧永生不灭。今生洞悉世事变迁,人心冷暖,我以一诗立天下,此生足矣。凡人生而无物,万般皆空,若有烦恼,皆为失心所致。失心的根源是其不自信、不满足、不自由、不快乐、不放下,我遨游九州,恣情山水,自以为看空放下世间一切烦恼,教书、育人、传道、授业、解惑,权从一颗平常心出发。若一诗以自解,这一首《短歌行•泰山颂》足鉴我心!”
“先生,请颂与我听!颂与天地生灵听!”江蓠摊开手掌微笑道,我双手背在后面,慢慢吟诵起《短歌行•泰山颂》:
盘古开天,江海热浪,
熔岩飞天,巨献泰山。
天地既辟,万神司权,
泰山岱岳,奠靖坤元。
中有元君,号曰天仙,
始证帝真,位居碧天。
泰山岩岩,鲁邦所瞻,
紫气东来,燔柴祭天。
先贤开祭,继往开来,
古登封台,石壁金记。
为化众生,示现慈颜,
大显神通,威德孔宣。
孔门圣贤,儒学经典,
经世致用,一统万年。
始皇亲巡,雄霸天下,
周览东极,祗颂功德。
汉武事天,立身以义,
事父以孝,成民以仁。
唐玄宗祭,铭心绝岩,
播告群岳,道在观政。
武则天祭,潜龙出月,
同治天地,龙凤和鸣。
宋真宗祭,疆场以宁,
风雨以顺,感恩天行。
乾隆翰墨,纵意览胜,
作诗纪行,御书刻石。
三皇五帝,代天巡授,
牧民四野,封禅以宣。
泰山封禅,春秋大典,
普天同庆,盛况空前。
彩霞碧霄,紫气萦绕,
锦旗猎猎,锣鼓喧天。
燔柴祭天,沉香浓烈,
流芳延年,鸿福齐天。
玉盘珍馐,牛羊太牢,
朱陶佳酿,炉鼎沉香。
帝王焚香,敬拜天恩,
牧民九州,风调雨顺。
文武百官,亿万黎明,
十拜九叩,虔诚祈愿。
护国安民,警世敦元,
保生益算,延嗣绵绵。
下民有祷,无愿不全,
大慈应感,溥济人天。
盛情感应,孔雀开屏,
凤凰飞临,百鸟朝凤。
喜气松音,福瑞鹤鸣,
山河同颂,日月同舞。
封禅泰山,威仪无边,
壮我心力,力跃雄关。
登顶泰山,俯视天下,
翻云覆雨,笑傲江湖。
日观峰下,仙袂缥缈,
泰山府君,威震阴阳。
天门长啸,万里清风,
松岩高傲,丹壁奇妙。
石栈钩连,天梯隐现,
十八龙盘,九霄回旋。
高耸峻削,猿猱愁攀,
飞天岩峦,仙鹤飞还。
天叹巉岩,峥嵘壑雷,
砯崖转石,鹰撮霆击。
阴阳重合,天人合一,
金记封禅,御书刻石。
擘窠大字,安静简穆,
万代瞻仰,天地浩然。
金镂经文,石颂奇章,
千古绝唱,果然似我。
幸甚志哉,歌以咏志,
泼墨挥毫,短歌行吟。
岱宗几何,五岳独尊,
泰山北斗,中华天道。
山舞华殿,松香石草,
晴岚碧霄,玄岩寂寥。
天梯幽岑,积雪荧光,
云海松涛,雄音捷报。
磐钟石鼎,镇海护江,
龙腾星海,蛟盘青岛。
泰山行吟,造化诗旅,
齐鲁酒令,壮志歌谣。
碣石沧海,封禅帝气,
东斜扶桑,西藐英皇。
迢迢天庭,浩浩烟海,
万里江山,摘仙高调。
天台高歌,宇宙逍遥,
日月入怀,山河虎啸。
危乎高哉,天庭中坚,
嗟乎雄哉,天地共鉴。
泰山岩岩,鲁邦所瞻,
帝王封禅,春秋大典。
普天同庆,福寿无边,
天人合一,万世延年。
朗朗乾坤,汤汤华夏,
高山仰止,独尊泰山。
江淮麒麟,征鼓锽锽,
高瞻远瞩,峰立四方。
天道之行,无象无言,
诗旅之道,有印有灵。
长春九州,日月同行,
文武乾坤,天地同心。
“先生,好雅兴!好静心!先生有此雅兴,世间当再无烦恼!先生,诸位,里面请!”江蓠伸出手掌笑道,我望着朱雀和狮子们相视而笑,跨步进入小屋畅享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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