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已被逮往伏虎丘帐营中。
杨朴深惧其通灵大法,不敢解开巨网,如此倒让刁采盈更形困窘,她虽外表冶艳,且曾经和宋两利于燕京城外裸裎相见,但此乃迫非得以之行径,她实则并非放浪,如此这般困成一堆,实不好受,急道:“快快解开我啊!”
怒不笑想行动,刁采盈却喝:“不许你碰我!”
怒不笑道:“我乃收拾宋两利,准备揍他几拳。”
刁采盈竟然斥道:“连他也不许碰!”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侧目。
刁采盈霎知语病,冷道:“圣王交代,抓了人要交予他处理!谁敢杀他,我跟他没完没了!”仍脸面飞红,幸在夜晚,且于烛光下,不易被发觉。
怒不笑道:“不杀他,只揍他总成。”
杨朴道:“先把人解开,想修理再修理!”再截宋两利数处穴道,始敢解开巨网。
刁采盈得以脱身,然手掌竟仍相粘一处,甩得几次亦难分开,刁采盈窘道:“倒是粘得紧,快快弄开啊!”
杨朴道:“没想到效果如此之佳!”想以利刀割之,又忌伤人,心念一转,找来未调混过之树汁,往两掌缝隙倒去,粘液为之软化,终至分开。
刁采盈这才脱离连体之苦,冷斥:“当死狗也要整人么?”一掌敲向宋两利脑袋,以泄怒气。
这一击掌,打落头盔,宋两利头上符带已现,刁采盈登喜,抓下符带,发现龟形胎记,虐笑道:“果然是浑家伙!涂黑脸,照样认得你!”
然那杨朴两眼却发直,直往宋两利头顶那奇特发簪瞧去。”此发簪状似黯琥珀色,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簪首雕有小小凤凰,乍看并不显眼,仔细瞧来,却可发现雕工之精细,材质之奇特。
杨朴怦动不已,伸手揪得发簪于手,瞧得更是仔细,然越瞧越是惊心,全身已抖颤起来。
刁采盈发觉有异:“军师认得这发簪?!”
杨朴顿觉失态,及时恢复镇定,道:“似曾见过,应和他修行道法有关!”
刁采盈道:“看是有关了,中原道士不也最喜欢头插发簪?”
钱不贪道:“值不值钱?”欲抢得瞧瞧,刁采盈却拦来:“什么都要抢?木头簪也要抢么?”
钱不贪瞧得几眼,但觉是不差,然已落入军师手中,不便抢回,干笑道:“军师哪天若嫌弃,交予我好了!”杨朴颔首,却未回话。
怒不笑说道:“把他绑起来逼供,务必问出大宋军情!”对此情敌,甚是鄙斥。
杨朴道:“诸位请回吧,逼供之事,我来即可。”
刁采盈道:“累了一夜,是该回去休息啦,有帐,明天再算!”实不忍让宋两利受到酷刑,遂催促另三护法离去。她且向杨朴警示,得看紧宋两利才行,杨朴道:“自会留意。”
刁采盈始退下。
杨朴沉坐下来,仔细瞧着宋两利脸容,纵是黑脸,竟然如此熟悉,轻轻伸手摸去,一股异样电流传遍全身,让他浑身抖颤起来,一时激情难制,终两眼含泪。他极于控制,走出帐外,伸手承得瑞雪,返回帐内,以雪花替宋两利洗涤黑脸。
渐渐地,宋两利英挺脸容已现,杨朴更怜惜般抚去,激动道:“太像她了……,二十余年未曾再见,不知她可安好?……”
宋两利受及冰雪冷肤,突地转醒,两眼一张,竟然发现杨朴正摸抚自己脸容。吓得怔喝:“你想干什么?!”并未感受对方柔情,一股被非礼恶心浮现,斥道:“你敢非礼我么?”
杨朴道:“我在替你清除黑粉!”
宋两利斥道:“那动作也毋需这么暧昧!”
杨朴不理,拿出发簪,道:“它是你的?!”
宋两利乍见母亲所赠发簪竟然落入敌人手中,登时激动喝道:“拿来!那是我的,想霸占么?”
杨朴道:“可是你娘所赠?”
宋两利一愣,此事无人知晓,对方怎会猜知?冷道:“是谁所赠,你管不着!我也没爹没娘,少套我!”穴道受制,血气不通,又未饮酒,通灵大法无法施展,否则倒可摄其脑袋在想什么。
杨朴道:“你娘名字可叫苏小灵?”
宋两利闻言更诧,母亲名字除了小凤阿姨外,天下根本无人知晓,对方怎知?难道他也是亲戚么?亦或是了解发簪秘事?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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