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庄主十六个人,成一列蹲在草丛向下俯视,不约而同转身暴起,范庄主的剑已在转身的刹那间出鞘。
玉笛飞仙的特制玉笛也脱囊人手,反应极为迅疾。
“是你。”范庄主一怔,收了剑,我们都在找你,想请你到东林寺策划一切呢!”
“我不希望干预你们的事,范庄主,你依然是同道的司令人,你那些弟兄不会听我的。”许老方笑笑说:“在你们弟兄的心目中,我风尘浪子依然是人微言轻的二流浪人,我出面策划暄宾夺主,你麻烦大了。”
“小老弟,我会要我那些弟兄……”
“范庄主,你知道这是行不通的事,你必须保持你领导人的尊严,你看,目前恐怕就有了困难。”
“什么困难?”
“我要求你们放过夜游僧那群人,你能答应吗?”
“这…小兄弟,有理由吗?”
“有”
“请教。”
“金陵三杰大援已到,这些人只是其中的小部份人手,其中颇有些武功成就非凡的人,扬州五煞中的神手煞星杨波夺魄神手是爪功中自成一家的绝技。
这些人,已今具有相当强悍的实力,对藩阳王具有不小的潜在威胁,多他们一批人对付藩阳王,对咱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为了些小仇恨而先自相残杀,藩阳王恐怕连大牙都会笑掉了。”
“我明白了。”范庄主讪讪地说:“当局者迷。又道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本来我对用诡、用谋、用权术颇有心得,但事故牵涉到自己女儿,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好,我听你的。”、。
“谢谢。范庄主知道金陵三杰在大姑塘的事吗?”。
“知道,消息已传到东林寺,我的朋友正陆续赶来声援,姜谷主在东林寺坐镇,已着手广布眼线。
“可打藩阳王的消息?”
“有一部份人,已越过九奇峰南下,不走含翻口,由五老峰奔消康,但藩阳王一群死党,却毫无踪迹可寻,似乎平空消失了。”
他们地头熟,躲在山中等候机会残除所有的仇敌,人多不易潜藏,必定分区伺伏,你们也分开搜索,正好落入他的暗算中,敌暗我明,会吃大亏的。
“这……”范庄主脸色一变:“依你之见……”
“速返东林寺,准备到璇玑城,在这里和他捉迷藏,很可能被他各个击破逐一的歼灭。”
“哦!有道理…——”
“攻他的老巢,兵临城下,他能不急急忙忙往回赶?璇玑城不是金城汤池,他知道我可以自由进出。”
“好,这是上策。小兄弟,一起走吧!”
“不。”他指指已通过下面山径的十四个人:“我要盯住他们。
“不要管他们了……”
“她们会引出一些人来,我非弄到几个活口不可。”
“引出什么人来?”
“藩阳王的人。金陵三杰毁掉了璇玑城的六艘船,杀掉船上的男女,船上的伤者与死尸,皆随船沉入湖底,也清除了派驻大姑塘的爪牙。
所以藩阳王恨金陵三杰的人入骨,恨比天高,图谋金陵三杰极为迫切,目下金陵三杰也犯了分批搜索的大错,这十几个家伙大祸迫在眉睫,我该走了。”
“许大哥,我们可不敢大摇大摆回东林寺呀!途中碰上埋伏,死路一条。”范云凤走近他愁眉苦脸的说,小丫头早就知道用心计了:“让我们也跟你去,顺便撤回东林寺好不好?
那些人的去向在北,也许要你去东林寺呢!”
“好吗!”许彦方上当了:“但你们得辛苦些,本来最好在他们后面小心踉进。”
“为了安全,咱们宁可辛苦些。”范庄主欣然同意。
浊世浪子为人极为机警和狡诈,人愈多他愈会掩藏自己,如无必要,绝不出风头暴露真才实学。
对敌人也是一样,宁可来阴的,对英雄主义兴趣缺少。
目下行十四个人,除了夜游僧知道他深藏不露之外,其他十二个都是江湖上有名有气的所谓名家。
扬州五煞就是独霸一方,不承认任何组织和任何门派特权的桀骜茌强。
这些人,除了对夜游僧还行三两分戒心之外,哪将一个二流浪子的浊世浪子放在眼下?
所以让他踉在后面,有头有脸的人,才配走在前面。
本来夜游僧应该走在前面,但淫僧宁可与浊世浪子走在一起,表示他与浊世浪子是同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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