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琬:“……”
人不要脸起来,果然百无禁忌。
她开始怀念当初那个对自己不假辞色的陆凛了,至少那时候自己还能忙里偷闲,有休息的时间,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跟陆凛钻研生孩子的方法。
这么想要孩子,他怎么不自己去生一个?
这些话,裴琬只敢偷偷在心里嘟囔,一看到陆凛露出哀求的表情,她瞬间什么意见都没了,再累也能腾出精力陪他一起做研究。
不能再继续说了,按照陆凛雷厉风行的风格,说不定多聊两句,他就要直接动手了。
裴琬打了个激灵,先发制人的挽上他的胳膊:“先去警局吧,我也想知道裴荣昌到底留了什么东西对付我!”
“好,我跟表叔请个假,你带好证件。”
陆凛想的更多,请假直接请了一天。
去警局认领东西自然用不了这么多时间,不过他们还有其他事。
裴琬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满心期待的来到了警局。
“东西都在这里了,裴小姐,麻烦你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接待他们的还是那个负责调查陆涅庭受伤一案的地中海,裴琬向人打听过才知道他叫谢力刚,也是谢家人,似乎是谢哲言的堂叔。
也对,如果谢力刚没有背景,出事那天,释放他们的手续也没有那么快能办下来。
听陆凛分析过,裴琬才知道谢力刚是在帮他们。
看着裴琬签下名字,谢力刚松了口气。
这下子,他欠小侄子的情应该能还清了。
担心裴琬不重视这些东西,谢力刚不足或痕迹的调侃道:“裴小姐,你们真幸运,裴荣昌存放这些东西的保险箱很隐蔽,如果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带了警犬过去,说不定这些东西就要永远不见天日了。”
藏在保险箱里?看来这些东西对裴荣昌来说的确很重要。
不过只是查封裴家,为什么要带警犬?
谢力刚该不会本来就别有用心吧?
“谢警官,辛苦你了,回头我让陆凛给你送锦旗。”
裴琬半真半假的回道,吓的谢力刚立马摇头拒绝,似乎她要送的不是锦旗,而是投诉信。
回到家,裴琬小心翼翼的拉上窗帘,郑重的把箱子放到桌上,紧张的出了一手汗。
父亲去世以后,母亲把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只是裴荣昌霸道蛮横,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从家里带走太多东西,不知道遗漏了些什么。
箱子不大,但是分量不轻,放下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些清脆的撞击声,裴琬越发不敢乱打开了。
“我来打开吧。”
陆凛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打开了箱子。
里面没有珍贵的珠宝首饰,也没有危险的武器,而是堆满了光盘和同样款式的U盘。
“裴荣昌有心了,连这些都一直留着。”
裴琬挤开陆凛,激动的拿起一个U盘。
银色的U盘上贴了个小小的标签纸,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日期,其他U盘和光盘上也是如此。
“我有点相信你说的了,他保留下这些东西,肯定是计划好了利用它们!”裴琬握紧U盘,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还好它们回来了!”
“这些是什么?”
看到裴琬满脸珍重的样子,陆凛不禁有些吃味。
他很清楚,这些是裴琬父母留给她的遗物,珍视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裴琬更重视自己一点。
“是父亲以前拍的录像!”裴琬把电脑抱到腿上,激动的插上U盘,点开了里面的视频,“我父亲工作很忙,陪我们的时间很少,共处的时候,父亲总是拿着录影机,说是要把这些难得的时光拍下来留念。”
这些是她二十多年的美好回忆,比任何遗产都要珍贵!
那时候裴琬没想过他们这么快就会离开自己,还跟母亲一起笑过父亲,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父亲有先见之明。
难怪裴荣昌会把这些东西藏在保险箱里,他肯定知道这些东西对自己的意义!
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裴琬激动的无以复加,激动的抓紧陆凛的胳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你看着这些光盘!里面刻录的是我十五岁之前拍的,以前还有胶卷,不过有电脑以后,父亲让人刻录成光盘了,再往后,就发展成U盘存储了。”
过去的U盘内存太小,能保存的视频有限,二十几年积累下来,才有了这么多。
看起来很多,其实并没有多少。
凝视着一箱子的光盘和U盘,陆凛动了自己的小心思,暗沉的眸底浮起一丝深意。
这些东西,必须要更小心的保存才行,光放在保险箱怎么够?还得加密,设置个好几层密码!
陆凛说做就做,晚上,等裴琬激动的情绪终于冷却下来,陷入了睡梦中,他悄无声息的爬了起来,带着箱子去了书房。
裴琬神清气爽的起床,发现身边空空如也,被子里没有一丝温度,轻车熟路的起身去了书房。
不出意料,陆凛正对着电脑忙着什么,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睡衣,显然一夜未睡。
他怎么又开始加班了?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裴琬敲了敲门,等陆凛抬头看过来时候才走过去,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早知道昨天从警局回来,我就应该让你回去上班!”
陆凛背负的可是整个云海集团,要是真的因为自己耽误了正事,她肯定要内疚死!
“没有,徐左有能力管理好公司,我通宵是私事,你看。”
陆凛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裴琬熟悉的视频,每一年都分分开整理在一起,一目了然。
裴琬的心中浮起一股暖流,眼睛有些干涩,仿佛有什么要涌出来。
“你花了一晚上时间弄的?何必呢?这么简单的事,你可以直接让别人动手,你可是老板啊!”
她也想过自己整理,没想到陆凛动作比她快,居然用一个晚上就整理好了,这份心意,实在让她很难不动容。
“首先,我是你的丈夫,其次,我才是他们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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