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我的我腹中的孩子安然无恙吧!”
香贵人自我感觉身体状况良好,刚刚摔地那一跤并没有什么大碍。
虽说刚刚晕倒了,不过这也是她所希望地,因为皇上现在就站在自己的店中。
“回娘娘,经过刚刚微臣地脉象诊断,她您腹中胎儿地脉搏还算平稳。”
“这段时间只要您好好休息,不要有什么过激地行为,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听了太医说的这一番话,让香贵人安心下来。
此时满香阁的屋内,平静不已,而外面却是波涛汹涌。
“不管今天究竟是谁的错,香贵人确实是被惠嫔气晕在了地上,所以惠嫔向香贵人道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璃妃又开始为香贵人说话。
秦芃芃早就猜到香贵人和璃妃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不过自己可是皇后,他们也不敢对自己有什么不敬。
“皇后娘娘和惠嫔是好姐妹,所以现在尽力,魏慧萍开脱,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您说对吧?皇后娘娘?”
璃妃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宠妃,就一直当着皇上的面和秦芃芃当面对峙。
皇上在一旁看着这几个女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简直是头痛的不行。
这可比他批阅几篇奏折,还要头痛。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参与了这件事情。
“好了,不管是谁的错,你们要一起好好的照顾香贵人,直到她痊愈为止。”
说完了这一席话,皇上就准备要撤退,还是回自己的御书房去批阅奏折比较轻松愉快。
香贵人,一听皇上要走哪肯让皇上轻易的离开。
好不容易来一趟自己的满香阁,可是都没有多做停留,更不要说进屋来看看自己了。
毕竟现在自己也是有孕在身,可是皇上还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香贵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想要到门口拦住皇上,可是刚站起身却感到一阵温热。
丫鬟指着她的腿,吓坏了,赶紧去找太医。
“不好啦!不好啦!”
璃妃正被秦芃芃说得气不打一处来,香贵人身边的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来跪在璃妃脚边。
“没规矩的东西,嚷嚷什么。”说着一把掌就扇了过去。
璃妃甩甩袖子,理了理衣裳,打了人撒了气人舒坦了些。
“说吧,什么事。”
宫女用手捂着被打红的脸,急得掉泪,跪在地上直发抖。
“娘娘息怒…是…是香贵人…香贵人她…”
“她怎么了?”
“香贵人,小…小…小产了。”说完便把头低得更低了。
众人听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都时不时的看向惠嫔。
“快传太医去看看。”秦芃芃看向惠嫔,正好撞上惠嫔惊恐的目光。
秦芃芃示意她安心。
“走,咱们去看看,素心你去通知皇上。”
赵太医提着箱子匆匆赶来便跟着宫女进去给香贵人诊断。
众人来到了香贵人的寝宫,秦芃芃一边敲着茶杯一边从观察着帘子里面的状况。
“皇上驾到。”
宋祈渊大步地走进来,深深地望了一眼秦芃芃,秦芃芃只礼貌地回望了一眼。
“皇上吉祥。”众人起身行礼,便恭敬地站在一旁。
这时太医也正好出来了,见着皇帝便跪下行礼。
“起来回话。”
赵太医背着药箱站了起来。
“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胎儿暂时是保住了,臣一会就开个方子,只要按时服药便无大碍了。”
“但是香贵人体质较弱,依微臣看,半月内香贵人最好静养,方可安胎。”
皇帝松了一口气,让众人都坐,赵太医瞧着都是女眷,便一直站着。
“微臣先下去开方子。”宋祈渊摆手让他先下去。
赵太医拱手拜别皇帝“微臣告退。”
“皇上…皇上…”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皇帝起身走到香贵人的床边坐下,看见香贵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秦芃芃和妃嫔们也跟着站到了香贵人地床前。
“皇上…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着香贵人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璃妃见状便凑到香贵人跟前。
“妹妹啊,你有什么委屈就跟皇上说,皇上会为你和你的孩子做主的。”
说完还看了一眼惠嫔,又得意地看了一眼秦芃芃,秦芃芃倒是谁也没看,一直看着皇帝的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惠嫔见着秦芃芃没有理会她,便看着惠嫔接着说道:
“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惠嫔从听到香贵人小产的消息就一直冒冷汗,使劲地攥着手里的帕子,面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姿态,听到璃妃这么说,虽是心慌倒也勉强撑住了。
“说吧,朕给你做主。”宋祈渊正了正身子。
“皇上”香贵人一把抓住了皇帝的手,“是惠嫔,是惠嫔想害我们的孩子!”
香贵人哭诉着,梨花带雨很是可怜。
惠嫔听了,慢慢走到宋祈渊身边,跪下,攥帕子的手更紧了些。
这被害人都直接指认自己是凶手了,前几天还和她吵了嘴,这事是说不清楚了。
宋祈渊看了一眼惠嫔,又看了一眼秦芃芃,这两人在这后宫算是交好的,希望这件事秦芃芃没有参与。
“惠嫔,你怎么解释?”宋祈渊抽出自己被香贵人握着的手,对着惠嫔坐定。
“臣妾,不知。”惠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跪在地上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仪态。
宋祈渊见惠嫔不愿解释,就转头问香贵人。
“那你说说,她是怎么害你的。”
“皇上,上次惠嫔看我有皇上赏赐的琴就心生嫉妒,这次更是知道了臣妾怀有了身孕就故意说一些不入耳的话来诋毁臣妾,臣妾的出身自然比不上各位姐姐妹妹,可臣妾和他们一样是皇上的女人啊,肚子里也一样怀的是皇上的孩子,哪里听得了那些污秽之言。“
香贵人声泪俱下,其他的妃嫔都窃窃地指责惠妃。只有贤妃和秦芃芃没说一言,就在一旁看着。
“惠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宋祈渊安抚着香贵人问惠嫔。
“否。“
跪着的惠嫔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她清高的性子,不愿与这等小人说话,更不愿与其辩驳。
惠嫔坚定的回答让宋祈渊不好判断,心里有一丝犹豫。
“没有害她?那是需要证据的,妹妹可是不能因一句“没有害人”就能脱罪的。“
在一旁的贤妃看着惜字如金的惠嫔一直不为自己辩解,终于看不下去了。
“生气都能导致小产,这真是闻所未闻。“说完看了看一旁的秦芃芃,示意秦芃芃也说两句为惠嫔辩驳辩驳。
秦芃芃看着这局面,对贤妃示意让她再等等。
“皇上,我本就不是什么官家女子,和姐姐们相比是粗鄙了些,可谁能受得了直接丢在脸上的辱骂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为孩子做主啊。“香贵妃有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
宋祈渊被吵得脑袋都疼了,见惠嫔也不辩解,迟迟不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是办法,想早点解说这个纷争。
“既然都不能说出个缘由,香贵妃小产也不能全都怪罪在惠嫔头上,惠嫔也不是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就罚惠嫔禁足紫芯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宋祈渊说完,璃妃和香贵人正沾沾自喜,都想在打着用什么法子能让皇帝忘记这个妃子。那她就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惠嫔正准备谢罪,这时太医又在门口求见,宋祈渊让赵太医进来回话。
“赵爱卿,你还有什么要禀报的?“
“是臣妾让他来的。”一旁的秦芃芃终于说话了,是她在差素心去的,让太医写完方子就赶紧过来。
惠嫔看着秦芃芃,秦芃芃对她眨了眨眼。
“哦?皇后让太医回来做什么?是皇后身体有恙吗?”宋祈渊担心的看着秦芃芃。
秦芃芃轻轻摇头。
“臣妾让他来是问话的。“
“问话?怎么你还怀疑这孩子是假的不成?“璃妃冷哼了一声,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
秦芃芃踱了两步,看了一眼香贵人的肚子,又看了一眼宋祈渊。
“太医,香贵人的身孕又多久了?请如实回答,皇上可在这里坐着呢。“
太医的眼珠转了转,答道。
“回皇后的话,香贵人的身孕至少有三月了。“
“下去吧。”秦芃芃让赵太医下去了。
躺在榻上的香贵人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三月有余…”宋祈渊转了下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大家都不明白三月有余的身孕能说明什么。
秦芃芃轻轻勾了下嘴角,吩咐素心把安排侍寝的总管公公叫了上来。
“奴才叩见皇上,各位娘娘。“
宋祈渊没有做任何表态,一直坐在那里看秦芃芃“审判”,并暗示秦芃芃可以直接问话。
秦芃芃收到允许,便直接问了
“我问你,香贵人上次侍寝是什么时候?”
“回皇后娘娘,是半月前。”
“离恩许不赐药过了多久?”
“回皇后娘娘,到今儿个,整好两月了。”
众人明了了,宋祈渊的嫔妃都是太后给做主接到后宫的。
宋祈渊在一开始根本就不去后宫,在太后的再三劝说下终于要临幸后宫的妃子们,却下了一条规矩,侍寝后的妃子必须喝下避孕的药,宋祈渊见得太多皇子为夺皇位的斗争,并不想轻易就要孩子。
太后得知了这件事是日日都在找宋祈渊说教,终于宋祈渊松口了,许了三月不赐药。
这香贵人肚子里三月的胎儿时间上显然是不对的。
秦芃芃走到宋祈渊的身边,行了个礼。
“事情已经清楚了,请皇上定夺吧。”说完看了眼床上的香贵人。
香贵人脸色苍白,脸上有些许泪痕,她不敢看宋祈渊,只好看着床幔。
“皇上,臣妾有话要讲。”
璃妃对宋祈渊伏了伏身。
“这我们不能听信赵太医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指使,故意说香贵人的身孕不和规矩,故意陷害香贵人。”璃妃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惠嫔。
惠嫔有秦芃芃帮忙,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况且这事自己有没做过,便直接瞪了回去。
香贵人见有空子可钻又精神了起来,指着惠嫔对宋祈渊说
“就是啊皇上,一定是她联合那个赵太医诬陷我的,臣妾在后宫一直规规矩矩,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得罪人,这宫里就只有我是独独的一个人,没有家里可以依靠,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皇上啊,皇上你断不可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怀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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