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着急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出生入死的朱将军。
他被这一幕给吓着了,“不会吧!这都是假的……”
郑将军不愿意接受,将于朱将军对立的事实,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但瞧清朱将军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他痴念了一会,就拉着缰绳,调转方向,朝太子的所在,狂奔了过去,抵达太子的身前,他拉起缰绳,强迫马儿停下来。
见太子受到惊吓,他立刻下马请罪的同时,将他所看见的,全都告诉了太子。
“太子殿下,让您受惊了!是我的错,请您见谅。”
“郑将军无需多礼!你到回来找我,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情报吧!”
“是!我在戴军攻打皇城时,瞧见了朱将军,他似乎临阵倒戈,与我们背道而驰。所以我希望替他求个情,请饶恕他的罪行。”
饶恕朱将军?开什么玩笑!那个家伙,打一开始就没顺从过他。不仅跟他对着干,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了台。
等他拿下皇城,夺回属于他的王位。他定要朱将军尝尝他的怒火,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怕是有点难啊!
想到这,他忍不住磨了磨牙,看向皇城的眼神,更加急迫和愤怒。
他想立刻、马上,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可他又很清楚,那只是痴人说梦。他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不过为了活下去、有尊严的活下去。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本宫答应你!但你必须向黄天起誓,世世代代不得与本宫作对,并且要拥护我。”
“太子殿下,您此话何意啊!”郑将军有些疑惑地说:“我们乃是人臣,自然以君主马首是瞻。”
郑将军怕太子怀疑,还拿出了替身匕首,递到他的手边,“要是殿下怀疑我,就拿匕首赐死我吧!这么……”
“郑将军,你都在说些什么胡话!本宫只是想要个承诺,会觉得安心许多。”
闻言,郑将军扯着嘴,大笑了出来。
郑将军心里的那点疑惑、不满,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弯曲手臂,十分郑重地许下了诺言,“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若是做出任何对不起储君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誓言虽不如太子的意,但再这么逼下去,怕是郑将军该起疑了。太子只好退而求其次。然后前线又传来消息,说他们的处境,已经有些危险,需要支援。
太子咽了下口水,毫不犹豫地下达通知何将军的命令。
“何将军与他的士兵,不是在城外侯着的吗?还不快去叫他支援?”
得到命令的传递消息的士兵,立马起身,朝何将军所在的方位跑了去,指令是传达到了,可何将军没有出兵的意思,还把传递消息的士兵给留了下来。
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那位士兵的不满。
他破口大骂,“何将军,前线需要你的支援,你却在这儿安于享乐。你把将士们的命,都当做了什么?你个可耻的叛徒!”
“嗯!你挺能骂的吗?”何将军拿起配剑,挑起了通讯兵的下巴,“可惜长得不行,脑子也不好用。来人啊!送他去处理了。”
士兵们对何将军的决定,虽有不满,但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士兵被拉了下去,再没生还的希望。
没有援军的支持,郑将军这边开始节节败退,他猛得扭过头去,看那磨磨蹭蹭的何将军,现在已经到哪儿了。
可他没能看到一个人,除了漫漫黄沙,就只有些许刺人的植被了,他瞬间明白,何将军在打什么主意了。
搞半天,这何将军是那他们打消耗,等他们全打光了,自个来坐收渔翁之利。
要不是走不开,他真想倒转枪头,亲手杀了这个王八蛋,可他走不掉,也没法走掉。
他心里很慌!慌到开始怀疑,是否还要上去攻打皇城?没有援军的话,他们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徒劳。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将士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变得人心惶惶。
“何将军了?他不是该支援我们吗?他人怎么……”
“还将军了!那个姓何的,抛弃我们了。”
“不是吧!何将军可是右相之子,应该做不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
“事实都摆在你眼前了,你不肯接受就算了。非得被别人买了,还给他数钱。”
一时间,军队乱了,他们嘈杂得吵了起来。
这时,沈凉州看准机会,来到了城墙之上,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皇帝的圣旨。
清清楚楚地说着,贬太子为庶人。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此行有什么意义?将士不肯相信,执意继续攻打。
“别被骗了!这肯定是沈凉州的谎话,那份圣旨也是他所写。”
“就是!陛下就太子殿下一位皇儿,哪能在会留下这样的圣旨。”
“沈凉州这是把我们当傻瓜,想让我们放松警惕啊!那兄弟,我们冲!”
“等等!沈凉州似乎命人,把那份圣旨送了下来。咱们好生看看,这份可笑的圣旨。”
可军中的人一检查,却发现那确实皇帝亲笔所写。那皇帝到底死没死?是太子骗了他们,还是沈凉州的手段太厉害?
谁也得不出个结论来,都冷在了原地,检查那份黄灿灿圣旨。
瞧见他们的动摇,太子知晓大势已去,他有些懊恼。
“看什么看!这都是沈凉州做出来,哄骗你们假圣旨。”
“要是连着都信了,那就中了沈凉州的套。你们现在该做的,不是看这个,而是保持阵型,防止被沈凉州偷袭。”
可不管他怎么说,士兵们都不搭理他,只是盯着圣旨看。
只有他的侍卫,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他。
如今这个局面,怕是没希望了,他捧着脑袋,哈哈大笑起来,跟疯了一样。可除此之外,他又能以什么方式,来表达他心里的愤懑了?
等着些士兵一死,那他就真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都是必然,该来的。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小声地抽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是说,要宠我一辈子吗?”
沈凉州见军中的人很纠结,没有在抵抗的样子,便叫朱将军这边也停手。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