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要她死还不简单嘛,秋猎的时候危险重重,偶然遇见些猛兽被吃了什么的也是有的,这种事情谁能预料的到呢。”
何碧萱十分聪明,她这段时间总是听见太子有意无意的提起秋猎,她已经明白了会有大事发生。
所以她故意开口,就是想给太子出谋划策。
“好主意,等到秋猎的那天,就借口她被野兽叼走了,再让我们的人把她抓回来。”
然后,曲妙颜就是他一个人的玩物。
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要看着曲妙颜不服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定然十分迷人。
何碧萱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要弄死的人,居然被太子盯上,却是另外的意思,她还很开心曲妙颜死期就要到了。
“殿下,秋猎的那天,人家也想去嘛。”
何碧萱撒娇,太子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
如此便好,何碧萱在太子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抹冷笑。
她不想交给别人,她要亲自看见曲妙颜死在自己手中,哪怕是同归于尽。
“好了,本殿这几日要跟着先生学策论,这几日你就自己安心养着,有空的时候本殿会去找你的。”
太子作势就要起身,但被何碧萱拉住了。
她娇嗔道:“殿下莫要骗奴家,奴家从未听说府上有什么先生,莫不是太子要背着奴家去亲近那两个妹妹。”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何碧萱也算是勉强说的上是了解太子了。
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所以这番话很自然就说出口,因为她知道太子不会和她生气。
“荒谬,本殿自然是要去寻先生,先生平日里来无影去无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改日介绍你们认识。”
太子这些时间被她哄着找不到北,所以也乐意迁就她。
见此,何碧萱才满意。
太子本以为自己会迎接先生的夸赞,没想到却是看见满脸怒容的苏朗,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先生把愤怒这么明显的摆在脸上。
以前的他,就算是生气也只是冷脸,不会如此明显的。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忧愁?”
太子关切的开口,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苏朗定定的看着他,强忍下自己心中想要骂他的冲动,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先生可是身体不舒服?要是这样的话,那不如今天就算......”
“太子殿下,我身体并无大碍,今日你派人去王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苏朗打断他的话,再让他说下去自己真的要忍不住了。
他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贵妃也不是这般没脑子,难道是随了齐家人?
“啊?先生莫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后知后觉的太子殿下表示很懵,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就是没有表达出来自己的真诚嘛,大不了不演就是,反正谁都知道自己和靖王府的人不和。
“殿下可知道这次带来的后果?”
苏朗冷着脸,不想再听他说话。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
太子满不在乎的开口,这些有什么。
自己还懒得装什么重情重义,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要斩杀靖王府全族,一个不留。
“曲妙颜大肆宣扬你能找到老王妃,若是你找不到应该如何?还有那些流言,原本是对沈琼州不利,现在全部变成了你的过错,你说有没有后果?”
苏朗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厉声呵斥道。
其他的都还是次要的,找到老王妃这件事,实在是麻烦。
他不可能交出老王妃的,但太子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传话的,居然在曲妙颜说的时候也不知道反驳,如今后悔也完了。
“先生何至于如此动怒?大不了交会老王妃就是了,反正她在母妃手里,要这么个老太婆做什么,不如把曲妙颜抓来。”
太子满不在乎的嘀咕几句,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苏朗。
他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这个儿子,他不要了。
“太子说得对,我突然想起来贵妃那边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
苏朗很没有礼貌的开口,然后转身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原本站在原地抱怨的太子惊了,他话都没有说完先生居然就走了?什么态度?他当太子的受不了这个委屈。
“殿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
是好奇到底谁是先生,所以站在远处远远望着的何碧萱。
她虽然听不见刚才的对话,但是看太子和那个人的态度,也知道必然是起了冲突,这正是自己的好时机。
“你怎么来了?”
太子还有些不悦,原本的好心情已经烟消云散了。
何碧萱的委屈的看着他:“奴家担心殿下,想要早些见到殿下,刚才那个人,是和殿下发生争执了吗?”
她状似无意的开口,语气充满了天真。
正在气头上的太子颇有几分暴躁,不耐烦的点头。
“是和先生发生了些口角,这先生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行事也是这般的让人看不懂,真是愁人。”
和每个自大的人一样,太子也认为自己没有错。
都是苏朗太过于霸道,却忘记了自己才是太子,是将来的皇帝。
“那先生真是过分,连你都敢呵斥,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过分!”
何碧萱替他抱不平,很认真的套话。
知道的越多,或许对自己的计划就越有利。
“他是什么来历我也不知道,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是母妃的人,不过他算是各种的高手,我就没见过他不会的,对我也好,母妃训斥我之后他总会是纵着我,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太子少见的沉默了,想到了这些年来苏朗对自己的好。
或许是缘分,他一直都很喜欢和尊敬苏朗这个先生,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刚才确实是太过了。
“你说先生会不会生我的气了?我刚才说话确实是无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说别的,苏朗这些年来就相当于自己的军师。
如今军师没有了,就相当于自己大脑罢工了,完全没办法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何碧萱从那人离开的地方收回视线,心中的疑惑逐渐扩大,这到底是什么。
但表面上依旧嬉笑:“既然如此,那殿下不必忧心,想必先生心里也和你想的一样呢,你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他疼你还来不及,定是气糊涂了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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