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按准考证找到考场和座位。
考场是锦然高一时的教室。
座位是锦然高一时的书桌。
很幸运！
一场轮回般！
锦然淡定地坐下，打开考试袋，拿出身份证和准考证，软性铅笔和黑色签字笔放在书桌前。
环顾四周，锦然发现很多熟悉的地方，墙壁上的黑色笔迹，黑板上的八个圆形小孔，窗外那棵木棉花树......。
八点四十五分，广播响起。
锦然完全按照指令做事，该做什么做什么，该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做。
正午十二点整，考试完毕，监考老师收答题卡和考卷。
等监考老师收完答题卡和考卷，锦然随波逐流，慢慢悠悠走出考场。
学校大门，家长们翘首以盼。
“来了，来了。”
“哎呦，这才考了一场了，脸怎么就那么白？回家得要好好补补才行。”
“乖儿子，考得怎么样？”
杜父心烦意乱，见着锦然的身影才安心下来。
杜父没有问锦然考得怎么样，只问锦然今晚想要吃些什么。
锦然想了想，道，“红烧肉和酱猪蹄，汤就来点清淡的。”
杜父爽快道，“行，包你满意。”
回到家，家里的午饭已经准备，还热乎着。
杜母拦着杜锦睿，让锦然安安静静吃顿午饭。
午饭之后，杜父陪锦然散步十分钟，锦然回房休息，养精蓄锐。
下午一点多，杜父叫醒锦然，又送锦然去考场。
如同保驾护航的保护神，杜父杜母战战兢兢度过了两天。
在考完理综，杜父杜母松了口气，精神萎靡。
当天晚上，全家去大酒楼吃饭，庆祝锦然高中毕业。
正吃着饭，锦然的手机响了，罗红漪打来，叫锦然来参加他们的聚会。
锦然根本不感兴趣，手机关机。
晚上九点多，饭后，杜父背着呼呼大睡的杜锦睿，一家四口走在热热闹闹的街市上。
“锦然，锦然。”
熙熙攘攘的街市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锦然置若罔闻，淡定地跟在杜父杜母的身后。
“锦然，杜锦然，你聋了吗？”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锦然充耳不闻，杜父杜母可假装不了，回身看去，原来是罗红漪和姜飞明。
罗红漪和姜飞明是杜家常客，时不时来杜家看望杜锦睿，顺便和锦然说悄悄话，杜父杜母挺喜欢他们这两个懂礼貌讲文明的上进青年。
“小红，小明，你们怎么在这里？”杜父问道。
被称为小红的罗红漪习以为常，“叔叔阿姨好，这不高考结束，我们班举行最后一次聚会，刚刚在大饭店吃完饭，现在正准备去唱歌。”
被称为小明的姜飞明道，“叔叔，阿姨，如果锦然不忙，锦然能不能和我去唱歌？”
杜父杜母点点头，年轻人就应该和年轻人待在一块，去，随便去，早点回家就行。
被打包送走的锦然，一言不发跟上大队伍。
唱歌的时候，锦然沉默地吃着水果，水果多汁，味道鲜美。
“锦然，来唱一首。”张美美把话筒递到锦然面前。
锦然摇摇头，“我不会唱歌。”
张美美热情邀请，“随便唱唱就行。”
锦然还是摇头拒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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