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几位被财富迷住双眼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情绪随着台上王白话语,起起伏伏不自觉随之发生了波动。
就像刚才,当台上王白公子把一切说得那么美好的之时,他们整个人也随之变得热血沸腾。
甚至,他们中有人,会情不自禁把对方故事中的主角带入自己,以换取那短暂的欢愉快感。
可当现在。
台上王白面色变得严肃,出口一盆冷水从众人头顶浇落下之后,他们心情又随着王白的话语,变得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起来。
“王、…王公子。
您说的道理我们都知道。
可我还是相信您,一定可以带领我们大家发财。”
台下,坐在最前排一名满身大红色绸面宽袍的胖子,在六个人中,第一个开了口。
他这一开口不要紧,紧接着便引起了一片连锁反应。
“王公子,我们相信您!”
“王公子大家出身,一定有内幕消息。”
“王公子气质出众,知识渊博,定然有规避风险的能力。”
……
面对台下众人一片吹捧声中的面色和蔼的过分,他压了压手,诚恳说道;
“承蒙在座诸位贤达的抬爱,王某十分感激。
不过,王某既然在此公开授课,为的定然是能给大家带来不菲的收益。诸位暂且请勿担忧,且听王某细细道来。”
说完,王白顺着走到台前。
脸上早就不似刚才那般严肃的表情。
他刚才满脸含笑,异常坚定的话语,没有让在座的众人失望。
在得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大家刚才提起的心,才重新重重地,落了下来。
但其他五人或许并没有发现,刚才最先开口做王白捧眼的那个胖子,此时脸上的表情,比起其他人,更加激动几分。
和其他人把一颗心重重放心肚子里,全身放松的模样大相径庭。
且若是有人在其旁边,观察得再仔细一点的话,便还能从他的眼底深处发现!
这个胖子眼底深处,带着的根本不是对财富的贪婪,而是对权利的谄媚,对上首之人的巴结。
暮色上来,天色暗淡,课程也到了尾声。
“关于股票的课程,已然讲完,想必大家收获不小,王某这番周折心思也算没白费!”台上王白这句话说完,课程便已然讲完结束。
台下人慌忙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皆是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无他,刚开始的时候,大家患得患失不过是觉得对方课程太贵,自己成为冤大头。
但现在。
听完王白深入浅出,透彻且逻辑清楚的分析后,已经没有一个人觉得课费那1万龙币的价格昂贵,反而心中生出这般念头;好便宜,真值!赚到了。
台上王白上完课,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台下的六人也没有半点挪步起身的意思。
大家在此时刻,仿佛达成一种某样默契般,静静等待着什么。
王白嘴角含笑,淡然注视着眼前这一切。
"诸位!且听王某一言。"
‘王先生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王少爷且说,我等此行已然收获满满,又需要我等出力的地方尽管开口。”
“王先生,俺别的没有,钱财还有一些。王先生若用,尽管开口,老夫绝不打含糊双手奉上。”
......
“诸位言重!王某是带诸位发财的,自己跟着赚取利润。在没有给诸位赚取足够的利润之前,王某分文不取!”王白一番话说的那是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顺带着,把场下人心底深处那一丝最后的忐忑给打消。
接着微笑又道;
“王某只是看天色已然不早,且股票交易所还没有公司上市。就算今日大家劳神继续讲下去,也无非说得如同镜花水月,短期看不到实际效果。
不如!等股票交易所今年一百家公司上市的次日,我等在此集中在此地,咱们根据这些股票的表现,具体分析,具体分析。
王某也能做到有的放矢,诸位也能看到王某投资水平究竟时高时低。是真的腹有良策,能带大家发财,还是徒有其表,只会空谈。”
‘王先生是实诚人,俺老赵也就不打扰王先生雅兴了,这就告辞。咱们股票交易所公司上市再见。
’刚开第一个说话胖子闻言立刻起身,说出一眼捧哏言语。
接着胖子便侧身,对在场其余五人抱拳道;“今日良辰美景,诸位朋友齐聚于此,也是缘分。
本当小弟做东,今晚请大家在此地潇洒一晚。
可无奈,王先生今日课程讲得太精彩,俺老赵想尽快回家再仔细理解理解。
对不住了,俺老赵先行一步。”
“赵员外慢走。”
“赵老板回见......”
剩下五人赶忙起身回礼。
姓赵胖子离开后,剩下五人也不好多待。都学着前人模样,与王白道别后,和同行者相互客套两句,分别离开,下了三楼。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王白便和手下老奴来到隔壁雅间。
打眼,刚才那个红绸袍服胖子赶忙从座椅上小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高呼;
“微臣赵德仁,参见陛下。”
刺啦.......
随着赵德仁跪在地上恭敬参见,王白从耳朵旁,慢慢斜着拉扯下去。没多久,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出现在章邯手中。
把王白的脸随手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章邯低头侧眼瞄了匍匐在地的财务部长赵德仁一眼,淡淡开口;"起来吧!今日表现不错。"
赵德仁闻言大喜,立刻对转过身子,对着桌边的皇帝陛下在此磕了个头,这才抖着肥硕的胖脸,谄媚说道;“赖陛下洪福,微臣不过打个过场。还是陛下演技出神入化,把王白这个贵公子.......”
这胖子在自己耳边唠叨个没完,尽显马屁精潜质。
若是平时章邯或许本着受用的态度听了就听了。可此时他讲了半天课,已然是口干舌燥,也不耐烦听这个胖子鼓噪。
遂用不耐的声音说道;‘行了,尔先退下吧。今日朕乏了,收拾一下就回宫去。’
说完,朝着跟进来的大宦官皱眉示意道;"还愣着干嘛?打水去,服侍朕洗漱。"
“老奴这就去。”
大宦官见陛下不快,赶忙答道。
临出去的时候,还对脸色略不自然的财政部长伸出个请的手势。
赵德仁这胖子十分有颜色,赶忙给了大宦官一个大大笑容。接着对背对他的皇帝躬身道;
“微臣告退。”
见背对自己的皇帝陛下脖子动了动,赵德仁就转身被大宦官领着离开。
走到门口,便听身后皇帝冷不丁突然说了一句;“从后门走,别让人看出端倪。”
赵德仁赶忙再次转身,小鸡啄米点点头,表示明白。
房门在此被碰上,章邯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等候。
约莫过了两刻钟后,章邯已经换了一身全新的月牙白行头。
他背着手持着一把折扇,在大宦官的引领下走下翠微楼三楼、
结清三楼房钱,主仆恶人直接从后门离开,那里早就等着一辆两乘马车。
章邯上了马车后,在车夫的吆喝声中,车轮沿着青石板转道上了水泥路,直奔城东而去。
7月,夏日炎炎,又到了一年中最难熬的季节之一。
屋檐上蝉鸣阵阵,给夏日神京这座首善之地的居民们又添了一份烦躁。
吱呀~吱呀~
神京东西轴向的四车道水泥马车上,不是有载满水桶的驴车经过。这些驴车承载的水桶都被开上了细长的口子,随着驴车稳步向前,道道喷射出来的水花给下方道路水泥地面染上的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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