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察大囧。
虽然心里乐得趁机顺水推舟,可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十分清楚地知道。
若是今儿个,自己真的趁公主的怒气之言,没眼色爬上了额驸床。
碍于面子,公主不会立刻说什么,倒是能遂了自己心愿。
可这过后,这件事儿,必然会在公主的内心深处埋下一根刺儿,这辈子都休想拔除了。
这根深埋于内心深处的刺儿,会让她们这对近二十年的姐妹,关急转直下,再不复之前那般亲近。
“不要!”海兰察心急电转,脸上不露声色地故意做出一副惊惶状,惊叫拒绝。
她这声惊叫急促尖锐,好像受了莫大惊吓似的下意识反应。
“呜呜!”
也立可敦闻声,立刻上前一下把对方的红唇捂住,羞恼朝其丰满浑圆的臀部狠狠拍了下。
接着竖起耳朵侧耳倾听,半晌,见里屋卧室章邯没有被惊醒,才深深舒了口气。
没好气对海兰察一通埋怨;
“你能不能小声点?大半夜一惊一乍的,把人招来怎么办?”
其口中虽然满满都是埋怨之声,可说话时,脸上笑吟吟的,哪有半点儿不高兴的模样。
海兰察暗暗撇嘴,伸手轻轻把公主的素手移开。
倒打一耙,委屈巴巴埋怨着;‘公主好狠的心。为了不惊醒额驸,差点把相知多年的姐妹给憋死。’
说完还故意大口地喘了几口大气。
也立可敦见之,瞬间面色讪讪,脸上有些尴尬。
刚才她一时情急,下手确实没了轻重,力气实在用得大了些。
见海兰察满眼都是幽怨,也立可敦,只好上前笑吟吟地揽着其香肩安慰一番;
“好姐姐,是妹子下手没个轻重,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妹子这一回吧!”
边说话,边轻轻摇着对方胳膊作撒娇状。
这般做派,自小到大都屡试不爽,也立可敦这会儿下意识便做出来。
“噗嗤”
果然,效果立竿见影。
只见海兰察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下也立可敦光洁白皙的额头,没好气道;‘服了你了,这么多年算是把姐姐吃得死死的。’
“嘻嘻.......!”也立可敦貌似很享受两人之间这种状态,下意识把头在对方肩头蹭了蹭,活脱脱像一只讨好的小猫咪模样。
良久,也立可敦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般,轻轻把脑袋从海兰察肩头移开。
盯着海兰察明亮的大眼睛,鼓足勇气问道;“姐姐可是真的想把身子交给额驸,不是开玩笑?”
也立可敦说话时,眼睛直直地盯着海兰察脸,观察她的表情,语气也相当认真。
海兰察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何突然这么问,但她做出这番样子,一看就很郑重。
海兰察低沉一番,不想欺骗多年的小姐妹,重重颔首;‘想!’
也立可敦闻言微微蹙眉,接着就见其忽然展颜一笑;“姐姐没有骗人,我同意了。”
“什么?”海兰察怕自己没有听清,惊喜确认。
‘哎呀!我同意了。只要额驸没有意见,我随你的意便是。’
也立可敦羞恼娇吟了一声。
海兰察眼中立刻浮现章邯那张英俊的脸,心中只感觉复杂莫名,不自觉眼角滴下一滴清泪。
顺着她那白里透红的面颊,沿着妩媚勾人的曲线,顺着飘逸柔顺的发梢,吧嗒滴在床上,浸湿一点水渍。
也立可敦有些惊讶,她实在没想到海兰察居然喜得流出泪。
心中残存的那点不舒服,即刻烟消云散,多了些怜惜。
安慰着说道;
“我知道,我管不了额驸的。额驸是天上的太阳,注定不可能属于可敦一人。
与其便宜外面那些不知名的骚狐狸,不如我们姐妹两个联手,兴许能让其收敛一点。”
海兰察神色一怔,暗道;原来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
看来刚才自己的一番话还是给了她一定刺激的,让她有了危机感,这才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那就要我们姐妹把他的坏家伙榨干,看他怎么招蜂引蝶。”
海兰察说话时,咬牙切齿,语气凶巴巴的。
“榨干!”
也立可敦也举起粉拳,气哄哄道。
只是其说话时,不时偷偷打量着海兰察丰满傲人的身材,暗自思量着;
海兰察姐姐身材这么有料,倒应该能承受得住...吧?
……
章邯并不知道二女的打算,他一觉直睡到了天明。
早上醒来,见妻子不在身边,也没有在意,以为妻子早早醒了。
他却不知道,妻子昨晚半夜偷偷溜了出去,寻海兰察去了。
只留他一人孤枕而眠。
自顾自穿好衣服,洗漱干净,对着镜子中的清爽英朗的青年点点头,转身施施然出了卧室。
到餐厅吃了早饭,便来到院子里。
全程没有见到妻子,章邯纳闷,寻也遂来问;“公主呢?”
也遂惊讶;‘我没见公主啊!公主不是和额驸在一起吗?’
嗯?
章邯闻言蹙眉。
这时,身后忽地传来脚步声。
章邯转头一看,不正是妻子也立可敦和侍女海兰察。
眉头立刻松开,笑着询问;“娘子去哪里了?我刚才怎么没在屋里看到娘子。”
也立可敦闻言脖颈微红。
总不能告诉丈夫,自己半夜偷偷溜出去了吧。
正在其窘迫间,身边的海兰察眼睛一转,给她解了围;
“公主早上起来到我房中唤我,额驸没见到也是正常。
女儿家早期总要梳妆打扮一番,哪像你们老爷们那般随意?”
章邯也没有深究,点点头。
脸上笑着继续说道;“那你们应该还没吃早饭吧?快些寻些吃了,我们上午出去。”
也立可敦不解问道;‘额驸刚归家,又带我们干嘛去?’
“昨日不是答应大郎让他学骑马嘛!
昨日我已经差阿大,让其通知科萨坚准备几匹上好的小马驹。
正好让大郎挑一匹去。
为夫一向说话算话,可不会在儿子面前失信。”
“哟!还是父亲亲,大郎知道一定高兴死了。”海兰察捂嘴起哄。
“那是!天底下哪有老子不疼儿子的道理。”章邯十分受用,臭屁道。
“咯咯咯.....”众女嬉笑。
也立可敦心下,虽然对丈夫对儿子的态度也十分受用,嘴上还是下意识埋怨一句;
“夫君也别太娇惯大郎,这小子属泥猴的,惯会蹬鼻上脸。”
章邯晒笑,不以为意摆摆手,做副胸有成竹状;“娘子多虑,为夫自然有治他的办法。”
“哦?”妻子大奇,张嘴欲问。
章邯却伸手制止了,口中催她们赶快去用饭,还指了指东方越出天际的日头,示意时间已经不早了。
也立可敦这才点点头,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妻子几人去了餐厅,章邯则直接走到儿子住处。
大郎和小妹住在一个帐篷里,里边有七八位嬷嬷照顾,轮流当值。
进了帐篷,值守的嬷嬷见额驸前来,立刻就要上前见礼。
章邯笑着挥手制止,指着卧室方向对她们询问道;‘大郎和小妹可曾起了?’
打头的嬷嬷心中咯噔一声,怕章邯是来寻小主子们的晦气。
要知道,她们和两位小主子可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领头的嬷嬷,小心打量章邯的表情,见其脸色还好,遂鼓足勇气,颤音答道;“小郡主昨日住在朵拉姨娘房中,屋内只有世子在。
世子年纪小,有些赖床......”
章邯立刻打断其回话;“我进去看看。”
这嬷嬷心中忐忑,却不敢违背,马上起身,带着章邯朝卧室走去。
路上心中还暗暗祈祷着;额驸千万别怪罪小主子啊!
进了卧室,章邯一眼便看到,四仰八叉趴卧在床上,酣睡正香的儿子。
其身上的被子,已然早就不翼而飞,斜斜搭在床沿下。
章邯见之,暗暗好笑。心道;不愧是老子的种!连小时候睡觉的折腾劲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几步走到床前,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朝着他那肉嘟嘟的屁股拍了下去。
“啪!”“啊!”“扑通.....!”
儿子惊叫,嬷嬷扑通跪地,面露惊恐。
章邯悻悻收回手掌,感受下触感。
不错!肉乎乎的,还挺有弹性。
没管跪在地上的嬷嬷,故意板着脸寒声对捂着屁股,睡眼朦胧,扭头惊愕望着自己的大郎说道;“还睡呐?这太阳都晒屁股了。”
大郎委屈极了,扭着头,怯怯看着脸色不善的父亲。
刚才他正做美梦呢,忽然屁股遭到重击,一下惊醒。转头就看到阿爸那张黑炭似的脸,瞬间所有困意消散了个干净。
却说这小子也是个机灵鬼。
只见章邯话音刚落,他就捂着屁股腾地从床上站起身,挠着头满脸都是不好意思。
怯生生朝跪在地上的嬷嬷喊了一句;‘嬷嬷快帮我穿衣,别让阿爸等急了!’
“诶!”嬷嬷立刻应了声,小心翼翼望向章邯,观察章邯的反应。
见章邯点点头,立刻从地上窜起,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帮着大郎穿衣。
章邯说了句;“我在外间等你!”便转身出了房间。
直到章邯背影完全出了卧室后,身后床上的主仆二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察觉到对方有相同的反应后,俱捂嘴笑了。
不过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唯恐被刚出去的章邯听到。
“小主子,别怪嬷嬷多嘴,额驸在家,您平日间还是要多注意着些。”
嬷嬷一边帮大郎穿衣服,一边苦口婆心劝说。
大郎听得小脸紧皱,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嬷嬷见了,这才眉开眼笑,又道了声;“额驸在家时间也不长,主子您就忍忍,一打眼就过去了。”
大郎这会儿倒是挺懂事,反过来安慰嬷嬷,嫩声嫩气道;
‘嬷嬷放心吧,大郎知道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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